第376章 心酸 (1/2)

随后，那九盏长明不灭的神灯也散开了，冲向四面八方，破开大世界屏障，没入了九天十地的无垠远方，也不知道是到了哪里……

素言静静伫立来半晌，她觉得心绪十分的压抑，一句话也道不出来，便是这段尘封的过往，就令她体会到了心酸，那种无力，那种悲怆的历史。

每一个得知真相的人都忍不住怒吼，她感觉很酸苦，有些令人有些难以接受。

这一幕，每个人看到都会感觉悲怆，那种无力感，却不得不征战沙场，血染星空！

尤其是神阙之内的那些浮浮沉沉的断肢残躯，支离破碎的百战之躯，甚至那些残缺破碎的古天尊的头颅，此时都在缓缓的移动，这一幕令人心底愈发的酸痛。

那些先贤古人，血染沙场人不还，战死长空魂未灭！

看起来十分的悲怆，没有一个人留下全尸，一个个都粉身碎骨，什么也留不下，唯有一股不屈的战意依旧响彻在天地间，唯有那冲天的不甘令寂灭的战魂再次咆哮。

这便是那几大盖世天尊的最后归宿，到了那一刻，每一滴血液都已经流尽，战躯早已破败，不复昔日那君临九天十地的无上雄姿了。

“时过、境迁、物换、人非、事变、情移、色衰、才尽、心死，都不及先贤征战沙场悲怆的万分！”

素言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着极为强烈的不甘，即便无敌如古天尊，也含恨而逝，不能改变什么，敌人太强大了。

或许，千百年过后，一切的一切，都将尘归尘，土归土。即便是她，也不可能改变什么了！

体会到这种感觉，素言愈发能认同当初征战星空的无力感。

“最终……古天尊的尸体究竟是如何回归祖地的？”

明了前因后果之后，素言愈发对此地有一种认同，这就是她的过去，是她的诞生源地。

素言声音沙哑而低沉，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绪了，成道以来，见惯了生死，看惯了悲欢离合，，见惯了人世的沧桑，她的心早已冷硬如铁，甚至有些麻木，却在此时，她的心间有一股心悸和悲怆。

不清楚是什么时候，那片古老的神殿之内已经此地宁静了下去，接着再没有任何的神力在波动，即便是那些前贤的遗骸，哪怕是那漫天的天尊血都一时间沉寂了下去，不复此前的光彩，在没有一丁点的动静，此刻，这里到处都静悄悄的，显得十分的冷清，有些不寻常。

之后，神殿的那片地带之中，素言同斩灵葫芦藤分开了，显化出自己的身影，她就静静的站立于神殿之内。

素言并没有体会到任何的毁灭性力量，也没有任何的气息压迫，显而易见，她已经获得了进入这里的豁免权。

哒、哒、哒……

素言缓缓的朝前一步步的走去，她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那低沉的脚步声，在这片空旷的神殿里面久久的回响。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的波动。

令此地愈发显得幽寂万分，似乎好久都没有人的足迹到达这里来了。

此地，掩埋着一段惨痛的过往，知道的人，却十分的少。

素言缓缓来到远处的那片角落之前，素言驻足，她清楚，此地先前摆放着一座黑色的祭坛，不知何时，却成为了她的伴生神器。

素言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定定的仰望着，与此同时，她取出了那座黑色的祭坛，依照原先的布局，重新摆放了上去。

这座黑色的祭坛，死寂而幽深，这通体完全是由黑色的巨石堆砌成的祭坛，十分的高大，放于此处，没有任何的违和，仿佛它就应该属于这里一般。

“嗡嗡……”

黑色的祭坛，猛然间，颤动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素言腾升而起，来到黑色祭坛的上面。

这里就是那座曾经摆放过九灯的黑色祭坛，素言现在仔细观察，才发现上面竟然还有着清晰可见九个模糊的烙印，那或许就是九盏古灯的座基留下的磨痕。

素言用手轻轻触摸，顿时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的凉意。

“咔嚓……”

黑色的闪电纵横劈舞，水桶粗的神雷一道接一道，划破了血色的苍穹，也划破了血色的大地，将这片血色的世间，映染的一片漆黑，显得愈发的诡谲。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兮！魂兮归来！！”

一道道飘渺而神秘的古音，在幽幽的回荡，传出了这片空旷的大殿，传出了这方死寂的世界，冲上了宇宙星空，划破了苍茫大地，无垠的星河上面在回荡，甚至传出了域外……

这段话语，仿佛在死神的召唤之中向无边的黑暗坠落，旋转着、羽毛一样慢慢地飘落……

又如何在接引什么亡魂的归来，一声声，宛如杜鹃泣血，十分的悲沉压抑。

刹那间，黑色的祭坛上面那九个模糊的烙印，陡然冲起一大片金黄色的薄辉，极为的突兀，既不是恐怖的高温，也不是凛冽的冰寒，有的仅仅是那一阵淡淡的清凉，仿佛素言刚才才体会到的一样。

“咔嚓……”

“咔嚓！”

与此同时，那在素言身上缓缓舒展藤蔓的斩灵葫芦藤，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引一般，陡然降临而下，落在了那一片金灿灿，十分神秘的霞雾里面，仿佛在汲取着什么莫名的奇异之力。

“轰！”

赤霞喷薄、紫雾流淌，黑色的烟气在弥漫……斩灵葫芦藤上面陡然七色光芒大作，似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