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再次上门 (1/2)

但李四每次看见白薇，好像都非常害怕。

“她身后有蛇怪跟着她，就像以前的你，影子是一条好长好长的蛇，不过现在是她。”李四瞟了眼四周，凑过来道：“她连骨子里都是蛇了，你可千万要躲着她呀。”

我听在心里点了点头，李四好像还有话想说，但是严之兮害怕李四磨蹭下去，事情迟则生变。他从身后推着李四上了车：“我们先走，好不好？等到了地方，你再给白沁打电话。”

李四没搭理严之兮，上了车只是扒拉着车窗，又探出头来跟我说：“白沁，我会等你来的，还有烤栗子，那个也好吃。我都会给你留着的。”

看着李四小孩儿似的心性，我发自内心地笑了笑，眼睁睁看着车子启动离开了院子门前。

薛神婆在院子里淘米，一直到车开走她都没起身。李四和严之兮离开后，整个房子只剩下了我和薛神婆。

我坐在她身旁帮忙，薛神婆又捂着嘴咳嗽起来。

我刚想去屋子里给她倒杯水，却听到院子外有人大喊：“薛神婆！薛神婆……”

那声音拉得老长，半是哭嚎半是埋怨，听脚步声应该还有其他人，那些人急匆匆地往这边走过来。

我走到一半站住了，看向院子门外，发现来的人是那天我和奶奶第一次来找薛神婆问灵时，在门口遇上的那位被赶出门的老婆婆。

上一回，她离开薛神婆家时就气冲冲的，这一回找上门来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

她匆忙踏进门来，一看院子树荫底下的赵家父子，被吓了一跳。等镇定下来后，她又指着薛神婆大喊道：“薛神婆，你真是造孽啊！这又闹出人命来了，你说……”

薛神婆只是低头淘米，手泡在水里只管自己。

那老奶奶看薛神婆不讲话，神情越发得意，她三两步走到薛神婆眼前，冷冷地笑了笑。她一抬眼有注意到我。

但她一抬手就把薛神婆手里的篮子打翻了，她气势汹汹道：“上次我好声好气来找你问灵，你把我赶了出去，一回头倒好，你是不是偷了麦小春的尸体！”

一道跟着老婆婆来的那几个人也一起围了上来，老奶奶嘴里不停絮叨：“我看你就是故弄玄虚，当着我的面说什么米都发霉了，明明就是你捣鬼，还好意思把我老婆子赶出去？”

那老奶奶似乎掀翻了篮子还是嫌不解气，她挽起了手上的袖子，想拉过薛神婆：“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好过，如果不是你把麦小春的尸体偷走了，那尸体还能自己长了腿跑了不成，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尸体居然还会不见？

我有点讶然，薛神婆被老奶奶拎了起来，勒住了脖子。她本来就在咳嗽，现在更是憋得满脸通红。

那老奶奶一直摇晃着薛神婆大喊大叫，眼看着拉了人就要往里走：“今天我东西都带来了。我不管你同不同意，总之你不想问也得给我问，你要是不把麦小春的尸体给我找出来，我就到处跟别人说，是你偷盗了麦小春的尸体！”

我上前拉住了那老婆婆的手强行将她和薛神婆分开了：“你无凭无据，凭一张嘴就断定了是薛神婆？哪有你这样强行往人家屋里闯来问灵的，你这样和土匪强盗有什么区别？”

村里的人都是街坊邻居，往来比较密切，人情关联也很紧密。

像薛神婆这样无依无靠，又一个人独自居住，当然会被人认为是个好欺负的。

“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片子？难道是薛神婆新收的徒弟？”老奶奶冷冷地看着我，似乎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她伸出手又要来拉薛神婆，“你一个黄毛丫头少管闲事，要是没有麦小春的尸体，我今天就把这破屋子给砸喽！”

之前这位老婆婆走得很是没有面子，这回想来是憋着一股气，气焰很是嚣张。

其实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李四也跟严之兮离开了，我心情很是低落。

这位老奶奶一直不停地用手打我，她嘴里的唾沫星子通过缺了的牙口喷在了我脸上：“你个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当初要不是薛神婆批了八字，我能同意麦小春嫁进我们家？”

“麦小春嫁到我们这么多年，吃了我们这么久的白米饭，她连个一儿半女都生不出来。现在人死了，连尸体都找不见了，谁知道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老奶奶越说牙关咬得越紧。

她又“呸”了一口：“要是薛神婆找不到我媳妇麦小春的尸体，那就让她赔！你是她徒弟，我看你就嫁给我儿子，帮我们家传宗接代！”

她这话刚说完，我心里的怒气难以言喻地冲上了脑门。

我伸手一把就把她推开了，吼道：“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薛神婆一直在咳嗽，说不出话来，但还是扯了扯我的袖子，让我不要强出头。

那老奶奶被推了一把，似乎更是不肯善罢甘休了，她笑得阴阳怪气：“薛神婆这个神棍，要不是她这个破本事，我能这么倒霉娶那么一个不会生的？现在我让她问个灵怎么了？”

“我看你们一唱一和，分明就是没有真本事。怕找不到我儿媳麦小春的尸体吧？”老奶奶越说好像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她嘴里不停：“活该你姑姑被蛇活活咬死在床上。没那个本事还要揽圣蛇村那个活儿，我看就是自作自受。呸！”

这件事对薛神婆来说一直是无法介怀的过往，听老婆婆这样说她又气又怒，脸都憋成了猪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