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江霁月的选择 (2/2)

她彼时疾病未愈，在监控里看到陈暮星被陈曦按着头一下一下的朝着柜子砸去，看着自己的妈咪满脸鲜血的模样，小小的人几近崩溃，哪里还能注意周遭其他的人和事，自然也不记得是江清月赶来带着她到的陈暮星面前。

直到现在也只记得陈暮星出事前的话，以及出事后的模样。

病好后想起，理所当然的认为妈咪所说的妈咪的妈咪就是面前的外婆。

“外婆没事就好。”

怀中的小人儿不再纠结于自己忘记了什么，伸出小胳膊圈住了平安无事的外婆的脖子。

“繁星没事了，妈咪没事了，外婆也没事。真的太好了。”

就连围观的人都能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感受到，她对外婆的关心和珍视。

“暮星……”

江霁月看着这一幕，率先忍受不住，捂着嘴巴哭了出来。

她说……她说自己要去救妈咪的妈咪。

她说，我是她的妈咪。

她为我抛下生病不能离人的女儿。

她为我血流满面。

而我却想……却想来求她饶那个罪魁祸首一命。

如果自己现在将这个要求说出口，这大概会是她此生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承认是自己的女儿吧。

但若不说……陈曦在沈清砚手里，必死无疑。

二十多年的母女，江霁月将自己所有的母爱都倾注在了陈曦的身上。

哪怕明知道她真的下了狠心想杀了自己，但，和天下大多的母亲一样，江霁月依旧舍不得看她去死。

在亲生女儿一辈子形同陌路和养女的性命之间，她必定要做一个选择，这让江霁月陷入了更大的悲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