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一命换一命 (1/2)

秦楼看着面前笑的阴森森的忘琛，实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是崽崽又要出什么事了吗？”秦楼吓得一把扔掉手里的包子，看着忘琛的眼神也变得焦急起来。

“不，不是，你冷静。”忘琛赶紧摁住这个要发疯的秦楼，“是关于你的事情。”

“难道我要不久于人世了？”秦楼梨花带雨，幽怨的看着忘琛。

“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我又不是鬼界的锁魂使……”忘琛颇为无奈。

“实在是想不到您老会因为什么找我啊！”秦楼一脸，不如给我个痛快的表情。

忘琛是神界的司命上神，掌管天机书，看尽世间恩怨情仇的故事。

这么些年，虽然他和般什拓，忘琛，一直在鹧里山上陪崽崽。

可，这忘琛是个没事绝不会与崽崽以外的人说话的人。

能让他主动找上来的，也不一定是一件什么好事。

“小楼楼啊……”忘琛露出狼外婆一般的微笑。

“小喽喽？”秦楼一脸不情愿的看着忘琛，“上神把我当做小喽喽，是不是要让我干活？”

“不啊，不是！”忘琛无奈，只好摊开来说，生怕这秦楼再自主发挥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秦楼，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身世，或者说，你有没有好奇过自己的来历？”

“没有啊！”秦楼一脸无辜的说道。

“哎呀，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好奇心呢？”忘琛也是没想到这个回答。

“我一直都在叟无身边长大，要是想找自己的父母的话，早就找到了。毕竟，人界还是叟无的地盘嘛！”秦楼笑的坦坦荡荡，完全看不出是有一丝不甘。

“好吧！”

忘琛还能如何呢？他总不能逼着秦楼去了解，总不能让他为了崽崽，就牺牲自己想要的生活。

忽的，忘琛鼻子一动，闻到了叫花鸡的味道。向那边看去，果然看见了叟无匆匆离开。

不好！

忘琛急忙追了过去，看叟无坐在一条小溪边，佝偻着身子，颇为让人心酸。

“前辈，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忘琛道歉着，不敢直视叟无的身影。

叟无拍了拍身边，示意他过去坐下。

忘琛走了过去，这才看见他手里的叫花鸡，香喷喷的两只鸡，一只是留给他自己的，另一只，肯定是打算给秦楼送过去的。

叟无将其中一只递给了忘琛，“吃吧！叫花鸡很香的。”

“前辈，我……”忘琛更不好意思了。

“去做吧！”叟无忽的张口说道。

“什么？”忘琛以为自己听错了。

“小老儿不会拦着你，你尽管去告诉秦楼，他的身世。也许，冥冥之中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一意孤行，留下秦楼在身边，皇帝也不会那么轻易与鬼界合作，也就不会形成阴风，更不会让崽崽那孩子平白受累。如今，楼儿恢复身份，顺便帮着崽崽小殿下回去，可能就是最好的结局。天机书，总该有一个结果。”

叟无说这话的时候，尽量掩饰自己的难过。

“叟无前辈，为什么你会突然改变主意？”忘琛是听到叟无怎么拒绝奉晚的，不然他也不会着急。

“你知道楼儿为何不愿意去探查自己的身世吗？”叟无看着忘琛，缓缓道来，“楼儿更小的时候就总问我，为什么其他人，其他小朋友都有父母，而我只有叟无师父呢？”

“后来呢？为何他现在反而不会想知道了呢？”忘琛问道。

他虽然是掌管天机的上神，可他从来不懂这世间的故事，那样跌宕起伏或甜或苦的感觉，从未在自己身上出现过。

“后来有一天，这孩子浑身脏兮兮，抱着叫花鸡回到小老儿住处，正好撞见我害怕的样子。”叟无苦笑着。

“为何害怕，方便告诉我吗？”忘琛屏住呼吸，尽量小心的问道。

“一个人处于天地之间，没有一个人认识自己。我很害怕，真的很怕。你知道为何我们能感受到下一任人皇的出现吗？”叟无没有期望忘琛能给自己回答，自顾自接着说道，“不是因为什么继承超越亲情的感应，而是因为每一任新的人皇，都是老一辈人皇的克星。”

“什么意思？”

“每一任老人皇，就像是一位启蒙的师父一样，教育着新任的人皇，每一任新人皇的诞生，代表着老人皇的死去。”叟无笑着，“那孩子还不知道这个秘密，他也不知道继任人皇就会忘记之前的一切。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居然只是因为怕我孤独，就再也没有说过要找爹爹娘亲的事情，他一点也不期待着成为人皇，一点也不好奇自己的身世，都是为了小老儿。”

“叟无……”忘琛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去安慰叟无。

“说起来，我也是自私的，不是我怕死，只是想让那孩子在自己身边多待一会儿，再多待一会儿。他一旦成为了人皇，就会忘了这须臾数年的种种。我当初就是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叟无说着说着，眼中的泪已然落下，“说起来，人界很大，人也很多，比起冷清的九重天，不知要热闹多少，可这诺大的天地，没有一处属于我，也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存在。”

“奉晚就是因为知道人皇继承的秘密，所以根本不勉强您？叟无前辈，您说了这些，让我怎么忍心再让秦楼一步步成为人皇？那孩子会恨你，恨我。”忘琛万万没想到，人皇继任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多被逼无奈的难过。

“反正到时候，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