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征黄祖 (1/2)

2 一征黄祖

建安八年（203年）10月，孙权出动水陆大军，大张旗鼓地西征黄祖。

以前有过几仗都是局部接触，这次，江东从孙权到诸将都下了决心，要犁庭扫穴，彻底平灭黄祖。

黄祖闻讯，在江夏紧张地准备迎战。部下都很担心，认为孙权来势汹汹，倾尽了全力，如果没有刘表的援助，江夏恐怕凶多吉少。

都督苏飞说道：

“孙权这次出征的规模是空前巨大的。几乎下了血本，派出他所有享有盛名的大将，官职最高的周瑜、吕范、程普、太史慈四大中郎将全部出动，还有骁将韩当、黄盖、凌超等等。单靠我们的实力，恐怕阻挡不住呀！……”

黄祖想起沙县一战，自己和刘表的联军被打得一败涂地，不禁心有余悸：

“孙策这条疯狗太厉害了，打起仗来不要命一样！幸亏他已经去见他老子了……至于孙权这个雏儿，我还真不怕他！”

“刘表？”他轻蔑的撇了撇嘴，

“不要指望他的豆渣军，上次派来长矛兵，号称精锐，不但未解我儿之围，连统将韩晞和刘表的亲侄刘虎也丢了脑袋！

“求人不如求己，虽然我军军力不如从前，但前凭长江，侧靠汉水，既仗舟师，又赖坚城，孙权想要一口吞掉我，也没那么容易。我就在夏口与他决一死战！”

东方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万道金光，洒在江面上，鱼鳞般的闪烁，煞是好看。一望无际的地平线，渐渐冒出了无数的桅杆和旌旗。

“来了，来了！孙权的水军马上就到！”

黄祖站在高高的帅船上，一边眺望，一边命令苏飞让各船做好准备：

“敌军一进射程，立即放箭，我要给孙权一个先发制人！”

周瑜和孙权在当先一首大舰上，远远的望见黄祖水军一字排开，密密麻麻的战船，几乎遮断了夏口一带的江流。

周瑜观察了一阵说：

“敌军战船数量比我军还多，而且他居上流，我在下游，只有接舷近战，依赖我军船大，方有胜算。”

随命部下以旗语指挥几百艘较大的艨艟战舰渐次排列向前，其余数千首小型船只辅翼两旁，呈排山倒海之势向对方压去。

黄祖见城墙般高大的敌舰压来，不禁慌了手脚：

“他娘的，上次刘表大败，被掳去六千多艘大船，都武装了孙权水军。真他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快，快，放箭！”

数不清的箭天像成群集队的白羽尖嘴鸦在江面上乱飞，已经不是清晰的“嗖嗖”声，而是混浊的“哗啦哗啦”暴雨声。

周瑜也下令部下，一边放箭，一边加速前驶。

两军仰射的箭矢大部落入水中，只有极少数射中人的身体，一小半噼里啪啦的插在敌军的船体上。

孙权见状，激动的抓起鼓槌亲自擂响战鼓，顿时四下鼓声雷动，伴随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兵器的撞击声，划橹兵整齐的口号声，风吹旗帜的猎猎声……交织成一部威武雄壮的军乐，夺人心魄，向黄祖军劈头盖脑的砸去。

苏飞见势不妙，赶紧让黄祖离开帅船：

“这里目标太大，将军快转移小船，混入舰队撤走吧，我在这里顶不了多长时间的！……”

江东的大船转眼间到了面前，巨大的船体像推倒积木一样，将前排的荆州水军船舰哗啦啦地撞翻，无数的兵士，哀叫着噼里啪啦下饺子般跌落江中，被战船掀起的水浪吞没了。

水战变成了孙权军单方面的表演。江东兵将好整以暇的射杀敌船上顽抗和江面上挣扎的敌兵，一个接一个活人，中箭惨呼血柱标起，随而变成一具具浮尸，漂浮在洇红血汚的水面上。

紧接着江东两侧的后续水军也已迫近，他们没有大船的优势，索性用挠钩钩住敌船，跳上去大砍大杀。

已经溃不成军的江夏兵无心拼杀，面临的只有三个选择：被杀，跳入水中逃命，或者就是投降。

谁人不惜性命？落水也难保活命，于是大多数败军选择了投降。就这样，没有残破的无数战船，随同他们的主人，纷纷成为别人的战利品。

黄祖和苏飞等将领见机得快，逃了性命，躲进高大厚实的城池里。

黄祖惶恐不安的望着大获全胜的江东军，舍舟就岸在江边整顿军务，安营扎寨，他战慄了。一种穷途末路的恐慌，摄住了他的心。

“难道这次在劫难逃了吗？……”

他语带哀伤地对身边的儿子黄射和苏飞、甘宁几个大将说，

“想不到孙权这小子也不比他哥哥弱呀！这一战我输得更惨，水军损失殆尽，从此再没有水上的优势了！”

黄射不服气：

“我看孙权不就是借了船大装备好的光而已嘛！……”

“不，孙军兵精将勇，我军确实比不上的，”苏飞指着拧眉肃立不语的甘宁：

“甘兴霸是我军数一数二的勇将，我亲眼见他射杀了不少江东兵士！可惜这样的猛将太少了呀，孙权手下却有几十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单打独斗都与兴霸相颃颉。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周瑜这样的杰出将帅统率整支军队，我是自愧不如的呀！”

黄射瞪起眼睛不满的说：

“将也不如，兵也不如，帅也不如，照你这么说，我们要么投降，要么自杀算了？”

“我是说实力确不如人，还是取守势为上，少将军何必咄咄逼人呢？……”

“好了好了，不要争了……”

黄祖不耐烦的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