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垄断猪市 (1/2)

自古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这些无名无阶的农户，害怕自是情理之中。

沈秀无奈，只好耐着性子道：“怕个甚，说是帮你们养猪，但也是有条件的。”

果然！

天下没有白养的猪……

自古民不与官斗，农户们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约而同的露出警惕之色。

为首的农户壮着胆子问道：“敢问沈公子，条件是个啥子？可要是我们掏钱……”

“钱我有，但缺的是养猪人，而且家里宅子太小，怕是也养不了这么些猪……”沈秀说到一半忽的停下，总觉得这话哪里有问题，可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聪明的农户终于听明白了，松了口气道：“那公子的意思是，您买了我们的猪，但要我们帮您养着？”

“算是这个意思吧，而且我会按高出市场价五文钱的价格给你们，算是补偿了你们养猪的成本，但如果我需要用猪，你们必须在第一时间送到，只此一点能做到吗？”

“那太能了！沈公子您放心，咱们一定给您养的白白胖胖的！”

农户话音刚落，沈秀忽的反应过来，于是大怒，俊秀的脸上黑线密布。

“是猪！”

农户纷纷赔笑，点头：“是是是！公子，是猪……”

……

登记好每家每户养猪的价格和地址，不消半个时辰，沈秀早上带来的五贯钱花得分毫不剩，连带着葛老二也过足了一把花钱的瘾。

只是这瘾头并不尽兴，毕竟买的只是猪……

“咋样学会花钱了么？”

葛老二点点头，又慌忙摇摇头，满脸求知欲道：“花钱倒是学会了，只是咱不懂公子花这些钱是为了什么？”

“垄断市场……”

坐在路边歇脚的茶棚里，沈秀捧着一碗清水一饮而尽。

葛老二憨憨挠头，似懂非懂道：“猪市本就不大，就算公子不垄断，也不会有太多人愿意养猪的，毕竟这年头猪肉的价格可比羊肉贱多了。”

“会涨的，而且不用等太久……”

沈秀放下比脸还要大一圈的陶碗，深邃不尽的眸光望向东方，那是长安城的方向……

“不可能吧？毕竟猪肉太过油腻，除了俺们这些庄户人家，那些富贵人家都不屑吃这东西嘞。”

原本对沈秀深信不疑的葛老二，当听到这句话后表示不太赞同，甚至有些同情沈秀做了赔本的买卖。

沈秀回头看着葛老二，笑容阳光且自信：“那要是我能把猪肉做的好吃又美味呢？”

葛老二惊喜过后，又充满了希望：“公子还会庖厨的手艺？怪不得嘞！若是这样，那咱这装买卖说不准真能赚着。”

“但前提是，咱们能有源源不断的猪肉供给，否则也难有作为……”

沈秀笑笑，话中意思虽然不太肯定，但语气却依旧淡然自若，只是略有深意的看着葛老二，不再开口。

“公子尽管吩咐便是……”

葛老二自是明白沈秀的意思，更清楚，此刻就是表忠心的时候了，钱不是白来的，想要发财，首先就要做到听话，这是葛老二不多的知识储备里唯一能想到的道理了。

有了葛老二这句话，沈秀直奔主题道：“我有一法，不仅可以缩短猪仔的生长周期，还能将如今成猪的分量增养一倍以上，你可愿学？”

“这！公子真的愿意将这等技艺教授给俺？”

作为屠户的葛老二，自然清楚沈秀话中的分量，如果他真能将猪仔的生长周期和重量提上来，那便是传世的手艺，葛家往后不管多少代，想挨饿怕是都难了！

沈秀笑容不减，爽快道：“教你可以，但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这手艺多么金贵想必你也清楚，若没有契约字据，难防你便想据为私有……”

“一切全凭公子做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其中意思葛老二怎能不明白，想都未想便冲着沈秀行了一礼。

“好！今日起，你葛老二需向我沈家签下雇佣契约，为期是十年，十年之内你不可将这养猪技艺教授外人，哪怕是你儿子也不行！还有，这十年内，你必须以沈家利益为主，不可私下买卖，不可随意离开平阳县，能做到吗？”

一瞬间，葛老二沉默了，原本激动的心情也随之冲淡了不少。

这几项略微苛刻的雇佣条件，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改变终身的抉择，不得不慎重考虑。

沈秀也不催促，只是看了看西沉的天色，淡然道：“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考虑，太阳落山之前，我希望得到你的答复……”

初来大唐不久，沈秀还未学会如今这年代的生存方式，却提前练就了一颗冷静果决的心，尽管他不愿这么做，却更清楚，如今的沈家已容不得他犹豫了。

时间不缓不慢的悄悄过去，眼看太阳就要落下山头，这其中沈秀喝了三碗水，上了两趟茅厕。

但葛老二却始保持着那一个动作，呆呆的看着自己满是泥垢的大脚趾，像一只灌了铅的雕塑。

“沈公子，俺想好了！”

就在沈秀准备三顾茅厕之时，葛老二终于动了，扬起那张略带几分憨实敦厚的粗糙面庞，神色坚毅的盯着沈秀。

拍了拍葛老二的肩膀，沈秀略带严肃的笑了笑：“你放心，不论有没有这份契约，我沈家也不会欺你更不负你，每月除了五百文的工钱外，还有额外奖金，当然，那要看你够不够勤奋，肯不肯出力了。”

“没说的！公子给咱脸，咱也不能不兜着！从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