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二十二话：内忧外患 (1/2)

洛杉矶的核心区域，市议会厅的街对面，一座占地面积超过50万平方英尺的华丽建筑坐落于此，蔚蓝色的玻璃外墙镶嵌在l型的白色边框内，来自dj的精美设计，洛杉矶警察局总部正典雅大方的向公众展示着天使之城的魅力。

开放的大门前布置着市民广场和漂亮的花园，正中央伫立着一座雕像，挥舞的臂膀和严肃的面庞，那是在洛杉矶最困难时期给城市带来曙光的一位警长——威廉·h·帕克，任期1950-1966，在他的名字下面铭刻着一行洛杉矶警察局的格言

“toprotetandtoserve”

……

警局总部内的办公大厅，整齐的摆放着青色的办公工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在并不宽敞的过道中频繁走动，此起彼伏的电话声接连响起，嘈杂而有序，一副繁忙的办公景象。

相对而言，楼上的单间办公室就要安静许多，比利副总警监就坐在其中的一间。

咚咚咚！

“进来”

埋头正拿着钢笔签字报告的比利副总警监，听到敲门声后头也不抬的出声回应，等到来人走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才提起笔，一抬头就看见了那张这几天来被外界“思念”的脸，那张胖脸上瞬间挂上无奈地笑容，有些抱怨的说道

“哦，皮特，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那些该死的记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我的手机号，瞧，我现在都开的飞行模式，现在职员们给我打电话都只能打内部的座机，我……”

“稍等，比利长官，不好意思打断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说……”

一脸严肃的皮特抬手打断了比利的絮叨，走到了办公室的门口，用余光隐蔽的观察了一下门外的人员后，反锁扣上了大门。

在比利副总警监疑惑的目光中，皮特坐到了他办公桌前的座椅上，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副密封的文件，用手指顺着桌面推到了比利的面前，伸手示意他可以打开看看。

心中大概猜到皮特可能是在老虎帮的案件中有了什么进展，比利几下拆开了密封，从中抽取出了一沓文件，老练的警监在手指接触文件的瞬间，从墨迹和纸张中，发现了这些都是影印本。

鉴于是影印本，没有戴上手套的副总警监翻阅着订在一起的文件，从他的手指翻开内容的一刻，他整个人都顿住了，然后突然挺直了腰背，加快了动作，肥胖的身躯在飞速扫视的目光和跃动的指尖中居然能看出一丝轻灵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比利从最初的惊讶到飞速的检查，再到最后每翻一页指尖的万分沉重，其中记录的事情有些他也知道些蛛丝马迹，但没有证据也没办法去调查，但其中很多简短的记录就像是拼图的最后一块，把这些年来很多事情串在了一起，消弭了疑惑，也给这位老警察带来了深重的罪孽感。

他从来不是一个激进的人，威灵顿总警监提拔他做副手也是欣赏他的老实忠厚，比利有些肥胖的身躯就像是洛杉矶警局的一堵隔离墙，将那些还存有正义的警官们不着痕迹的护在自己的身后，为了保护他们，有时不得不化身成一个和稀泥的和事佬，虽然显得有些没有作为，但比利只希望这些有着正义感的小伙子们，能为洛杉矶多带来一些光明。

可惜，帕克也是他的痛点，一个多么好的小伙子，五年前死在了渣滓的手里，那是比利第一次发怒，硬顶着威灵顿的压力，将枉法的马仔送入了监狱。

大脑飞速转动，嘴巴有些干咳的比利就像一只肥胖的老斑鸠，头颈缩在一起，脸凑到了皮特的面前，小声低语着

“你……你是从哪里弄来这个的？那些马仔？”

皮特闻言点了点头，注意力放在了副总警监凑过来的双眼，缓缓吐词说道

“一个叫做兰德斯的人。”

没想到对面的警官毫不犹豫地就直接说出了提供证据的人名，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和避讳，胖警监微微坐起，双手撑住下巴，闭上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沉默了片刻，然后用非常慎重的语气说道

“……谢谢你的信任，皮特，说吧，想让我怎么支持你。”

“这只是一个副本，原件我已经交给了检察官。”

“检察官吗？本地的？”

“不，纽约的。”

皮特看到比利已经做出了他的选择，告诉了他自己已经将原件给了信任的外地检察官，等她收集好材料后，就会对威灵顿总警监提起诉讼，他希望胖警监可以尽量保护关键人证兰德斯的安全，毕竟老虎帮的杰克没有落网，还有警察局的内鬼，兰德斯先生很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畏罪自杀。

……

穷街，洛杉矶最混乱的地方，流浪汉和偷渡客聚居的地方，老虎帮和一些其他的纽约黑帮都在这里设置了据点，龟缩在地下操控着这里的人们。

毕竟，黑帮大佬都喜欢那些精力爆棚、砍砍杀杀的年轻仔，在这里能轻易找到只认钱不要命的亡命徒，是最棒的炮灰小弟。

在穷街的一个角落，虚掩的门扉后隐藏着一个向下的竖井，从守卫这里的黑帮份子的纹身上，能看到清晰的虎头图案。

竖井下方，有着一片不小的空间，其中最高处是一栋两层的小洋楼，原本光洁精致的外墙上正用利刃钉住了三具尸体，血污侵染了墙面，墙壁上用刷子蘸上血液涂鸦了几个狰狞的文字

背叛者，死！

字迹上的血液顺着墙面流淌下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