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师徒间的信任 (2/3)

少年承认，他一开始根本没有看清这个事实，一直自以为自己已经成长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程度。

就算源泉之甲被克劳蒂娅收回自己的手上已经没有了最大的依仗，但与源泉之甲同级而且名头更响的圣剑也立刻就被他得到了。

这让他极度的膨胀，也是因为这种自大的心态让他的精神出现了松懈，这才会被神眼和圣剑所影响，导致了离开白河村之后的暴走。

少年很庆幸，庆幸自己的老师克劳蒂娅足够的强大，也庆幸当时的自己不够强大。在自己第一次失控时就被彻底打醒了。

那种膨胀自满在那天晚上醒来的时候就消失了，少年又一次重新认识到了自己其实还很弱小的事实。

甚至于比起以前来说少年更加直观的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毕竟那可以说是第一次真正的和克劳蒂娅动手，之前陪练喂招时还能有来有回的打上许久，但真正动手时三两下就被制服的现实强迫着少年认清自己。

但是相比从前，少年反倒不再那么迫切的渴求力量了，经过那一次的暴走，少年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不能被自己完全掌控的力量都是虚的，真正要做到像克劳蒂娅一样强大他需要的是不断的磨砺自身锻炼武艺。

那种一味追求等级和能量的做法就跟空中楼阁一般根本禁不起任何检验。

现在选择火系似乎是一条康庄大道，但少年总觉得这样不是最好的选择，感受着手中源泉之甲源源不断传来的水之源力。

与这些日子来渐渐开始适应的圣剑那种狂傲到好像能够燃尽世间一切的火焰能量不同，这些水之源力就跟一潭死水一样只是静静躺在那里，抽调时也几乎没有什么抵抗的，想让他去哪就跟着去哪，同时这些水之源力经过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都好像见到了什么神圣之物一般散发着一股极乐的气息。

这么说有些奇怪，但事实上就是这样的，每一处被水之源力洗刷而过的地方都好像获得了滋润，那种来自身体上的愉悦与宁静总让少年回想起在哥莫拉时那些热情的火焰审判官的服务。

如果不是自己穿戴着源泉之甲战斗过，也见过庞光使用时那种举手投足间都充斥了毁灭厚重的恐怖，少年根本无法想象这些静静滋润万物的水之源力还有那种恐怖的一面。

越是冥想提炼少年对于水之源力的感悟就越深，同时他也渐渐的理解了克劳蒂娅会把腰带交给自己让自己慢慢思考的理由。

光是不计后果的爆发，纵使有了焚烧天地的力量也终究是太过狭隘了，克劳蒂娅之所以将源泉之甲交给他就是想告诉他这一点。

所谓的贪多嚼不烂和样样精通样样稀松与其说是经验总结不如说是一种无奈，对于天资不足的无奈，对于精力有限的无奈。

如果没有克劳蒂娅的话，少年可能毫不犹豫的就会选择专精火系了，毕竟他自认自己是十分愚钝的人。

但现在克劳蒂娅给了他另一只选择，放弃专精火系，用源泉之甲的水之源石来抗衡圣剑里的火之源力，打断本源的转变过程而兼容其他能量走出一条比专精一系更加宽敞的道路。

这是身位老师的克劳蒂娅替少年指出的另一条道路，至于到底是选择相对稳定的专精一系路线，还是保持本源不变继续全面发展，克劳蒂娅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了少年让他自己来选择。

明天早上，少年要是交还了源泉之甲，那就意味着他将专精火系并且快速突破圣级然后出师，那克劳蒂娅为他准备的出师礼就需要换一换了。

而如果少年没有交还源泉之甲，那就意味着他将走上另一条道路，虽然不能在短期内简单的图片圣级，但克劳蒂娅同样也会认可他的选择承认他已经出师然后将源泉之甲作为出师礼送给少年。

这并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做出决定的事情，毕竟这关系到自己未来的道路。

但这也是必须尽快做出决定的事情，因为自己的老师克劳蒂娅已经给出了期限。

——

一夜的时间说长不长，沉浸在修行中的少年几乎都没有太多感觉天就已蒙蒙亮，这一夜对于好好睡了一觉的克劳蒂娅来说那就更短了，眼睛一闭一睁天就亮了。

一如往常的起床做了些简单的洗漱，克劳蒂娅换好衣服就来到了院子里，魔物和蜜尔娜的事情虽然重要，但十多年都过去了，现在自然也不会突然就紧迫到分秒必争。

所以晨练还是要继续，自己那不让人省心的小弟子也要继续教导，从屋内走出来，随意的跟趴在门口打哈欠的二狗子打了声招呼，克劳蒂娅似乎对于二狗子一反常态的提早上班并不感到惊讶。

越过了二狗子，克劳蒂娅来到院中，捏着下巴仔细打量着背对自己已经开始日常挥剑的少年，看着他早已形成肌肉记忆的标准姿势，克劳蒂娅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孩子笨是笨了些，但勤勉这一点她一直都很满意。

继续向着少年靠近的同时克劳蒂不经意的踢起一块小石子，石子犹如子弹一般快速向着少年飞射而去。

背对着克劳蒂娅的少年完全没有发现危险的接近一般依旧在一下一下的挥动手中的长剑。

石子就这么正中少年的后脑勺，不过这高速飞射而来的石子却没有对少年造成伤害，少年手上挥剑的动作也依旧在继续着。

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