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少年年少 (1/2)

少年刚踏出房门，旁边便伸过来一只白嫩的手掌，准确无误的拧住了少年的耳朵，看这娴熟的手法，便可知道，少女这拧耳朵的功力早已炉火纯青了，少年一句话都还没说完，便痛呼出声。

“轻点轻点，耳朵要掉啦...”

“长本事了啊？就你这小样，还想骗我？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快点放手，再不放手就真掉了。”

“哼！反正你长着耳朵也不听话，还是拧掉算了，以后你也好有借口说自己听不见了，对吧？我为你想得周到吗？”

少年此时被拧住耳朵，自然是不敢多言，只得眼巴巴的望着老人的方向，表情不言而喻。

“咳咳...”

老人终究还是心疼少年的，于是轻咳出声，刚准备再说几句，为少年求情的时候，便听到少女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爷爷，没事的，我帮您收拾他就行啦，您不用亲自动手的，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算计您，您放心，我保证把他教育的服服帖帖的。“

少女话语一出，老人也只能尴尬一笑，便也不再理会了，干脆闭上眼睛装起睡来，以免被那道幽怨的目光灼伤。

少年见老人如此做派，自然知道不可能再救自己，只能转过头来继续向少女求饶，少女见少年终于知道这里谁是老大之后，手上也不再加力，接着道：”沐凡，你到底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对我们有多重要，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要是错过了今天，我们就要去服兵役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服兵役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今天啊？今天是....？哎哟！我记起来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哎哟！别拧了，我这次记清楚了，今天是我们去学院报道的日子，对吧？我想起来了。”

少年本来还想继续打马虎眼糊弄过去，谁知少女根本不吃那套，乱说一句手上便加力三分，少年本就怕极了少女，最终也只得老老实实的，不敢再打马虎眼。

“你既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还这么悠哉啊？说好的上午十二点，你看看现在，都快一点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多少人想去根本没机会？”少女气急败坏的吼道。

“既然有人那么想去，那让他们去好了，反正我不想去！”

“那你是想服兵役吗？”

“不想！”

“那你想做什么，想上天吗？”

少年差点脱口而出一个想字，但看着少女气急的样子，终是没有敢说出口。低着头道：“我那都不想去，我就想在这里陪着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些学习啊，修行啊什么的，我都做不来，我也不想做。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在家里生活而已。”

“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是我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啊，你什么都不想学，你以后打算怎么生活，难道就打算一辈子待在这里吗？如果有一天，仙族入侵了，你怎么保护自己，保护家人，你难道还打算让爷爷来保护你吗？你还想逃避多久？一辈子吗？“

”要你管！你那么厉害，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啊！你别管我，反正我只是个胆小鬼，那就让我做一辈子胆小鬼好了，你干嘛老是要管我，反正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从小到大，都只知道欺负我。你要去你一个人去就好了，干嘛要拉着我，带着我过去好方便你随时出气吗？“少年猛地抬起头来，似是回忆起了什么，语气也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少女似也没有想到少年竟然会这么大声跟自己说话，一时吓得松开了手。

少年的话每说一句，少女的脸便苍白一分，到得少年的话说完的时候，少女的脸色已苍白如纸，眼圈也开始泛红起来。

少女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年来，所有事情都逆来顺受的少年，原来心里一直是这么想自己的，想想自己这些年来做的那些事情，越想越觉得委屈。但少女一向要强，此时又正在气头上，又怎么肯低头。

”哼！不管就不管，好像谁多愿意管你一样。反正我在你眼里和他们也没区别！“少女气的跺了跺脚，便转身跑了出去。

少年本欲再说几句，但是看了看少女即使奔跑时都微微颤抖的身体，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话。

”还不快去追！还愣着做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把气撒在女孩子身上算什么，再说小燕这些年来，对你怎么样，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做错事，说错话，都没关系，但别让自己遗憾后悔！“老人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少年转过头，看向老人，老人也正看着少年，老人的眼里不复以往的浑浊，显露出历经岁月的沧桑，睿智，似是还有一丝不为人知的哀伤。

少年忽然想起少女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少女确实一直在欺负自己，但每次总是在自己最尴尬脆弱的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不知从何时开始，少年也渐渐的对少女有了些许依赖，少年虽从未曾说出口过，但少女早已走进了少年的心里。

这十年的岁月里，除了爷爷，少年的生命里，也只有少女一人愿意走进。再想想自己刚才说的话，不由得一阵后悔。随即也不再多言，转身向着门外跑去。

老人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眼底却充满了欣慰之色。

少年名叫沐凡，少女唤作车燕，是沐凡从小玩到大的同学兼玩伴。

沐凡是老人一手养大，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但沐凡不知是何缘由，发育缓慢，身材相较同龄人比较瘦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