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强抢民女 (1/2)

司马容闲来无事在院中下棋，忽然听白菊说永宁殿里有宫女要出宫采买，而她呆在宫中多日觉得有些闷，便打扮成一个小宫女的模样，和那名叫小言的宫女一同出宫了。

小言进宫不过两三年，约莫十一二岁，圆脸白面，五官清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透着一股子活泼气。

小言开始有些拘谨，但司马容一直微微笑着，很仔细地听着她说，小言就慢慢地将尊卑抛在了脑后，一股脑地跟司马容说着宫外的一些趣事。

“小言，出了宫你就叫我姐姐吧。不然，被发现了可是大罪。”

“姐姐？”小言一个激灵，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瞥向司马容，犹疑着叫了一声。

司马容轻轻一笑，摸了摸小言的头：“真乖。小言，以后你就到殿内伺候吧。”

“殿…殿内？”

殿下让她去殿内伺候？

那，那她以后就是永宁宫的一等宫女，能有十两银子的月俸了？

天哪，十两银子阿！！她要成大富婆了！

“真的吗殿下，我不是在做梦吗？”

小言砸吧砸吧嘴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脸：“哎，是真的哎，我的脸会疼，谢谢殿下。哦，不，谢谢姐姐。”

露出一对可爱的小虎牙，甜甜地笑了起来。

司马容瞧着她可爱的样子，也是噗嗤一笑。

一出宫门，小言就像是一只逃离了笼子的小鸟，张开了双臂跑跑跳跳往前走去。

“你慢些，仔细别摔了。”司马容忍不住笑道。

“哦…”小言顿住，然后又倒着退了几步，憨憨的样子甚是可爱。

早市才开没多久，但人却不少，许多的小贩自卯时起就候在了此处，只等开市便一股脑的涌了进去，但前来采买的人并不多，早来的大多是富商之家的下人，此时各类吃食都是最新鲜的，普通的老百姓大多等到市中或是收市之时才来。

太阳初起，还有点凉气，卖花的少女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提着一篮子花穿行在街头，暗黄的皮肤尽显生活的酸楚；挑着担子的青年歇了担子，蹲在墙头剥橘子吃，一双粗糙的手上沾满了污泥；捏面人的小贩有一下没一下地捣着面，时不时地抬头瞥一眼穿行的人。

小言提着篮子，踩着欢脱的步子，笑容满面地穿行在街上。

东瞅瞅西瞧瞧，瞧见了什么好看的小玩意总要凑近去看一看，那新奇的模样，仿佛第一次出宫一般。

司马容跟在她的身后，不禁摇摇头。

这丫头，不是出宫好几次了吗？

“姐姐，你看那里！”小言忽然兴奋地喊道，她拽住了司马容的衣袖，拉着她往前跑去。

入眼的是一个卖糖人的小摊，木头做的摆架，上面布着一些黑痕，架子腿看着也很斑驳，架子上摆了许多栩栩如生的糖人，有梁山伯、祝英台、谢夫子、秦始皇…

摆架后，一个约莫六旬的老头坐在石凳上捏着糖人，见来了生意，他并未抬头，继续着手里的活计，问道：“两位姑娘可要捏个糖人？”

“嗯，老爷爷，你能不能照着我跟姐姐的模样捏一个呢？”

老头将捏好的糖人插到了摆架上，瞥了一眼二人的装扮，知晓是从宫里来的，脸上立刻多了一分敬畏。

老头看向二人，目光掠过司马容的脸上时，不由得微微怔楞，叹道：“姑娘国色天香，老夫手拙，怕是捏不出姑娘半分□□。”

“是阿，姐姐太美了！不过，老爷爷，你只管捏就是了，反正最后这糖人都是要进我和姐姐肚子里的。”

司马容低头浅浅一笑。

老头也笑了，道：“好好好。那老头子这就给二位姑娘捏。”

不一会儿，两个糖人就捏好了，糖人虽然与真人只有三四分像，但手艺精巧，带着一股淡淡的糖甜味，看起来也算赏心悦目。

司马容转了转手中的糖人，老头捏的正是她低头含笑的模样，半遮半掩间只露出小半张脸来，想也是省了几道工序。

“姑娘还满意吗？”老头有些忐忑地问道。

“很好，谢谢老人家。”司马容微微一笑。

“姐姐姐姐！！”走着走着小言忽然拉住了司马容，朝一个卖杂货的小摊走去。

杂货摊上摆了许多小玩意，大抵是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团扇，手绢，小簪子之类的，整整齐齐地摆在那里，但因了那东西太多，而且良莠不齐，总显得有几分杂乱。

小言拿起一根玉簪，献宝似的递到司马容的面前：“姐姐，这个簪子好漂亮！”

玉簪在阳光下泛着乳白色的光芒，司马容点头：“不错。”

“二位姑娘真是好眼光！”

“老板，这个多少钱？”

“姑娘，实不相瞒，这簪子乃是镇摊之宝，还是我母亲传给我媳妇的，如今…”

小贩立刻开始喋喋不休起来，小言知道他是想要抬价，立刻打断了他：“到底多少钱？”

“不贵不贵。”小贩贼兮兮地比了个二：“也就二两银子。”

二两银子！

她的月俸也就二两银子好吗？！

“二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瞧姑娘你说的，这簪子可是我祖上之物！二两银子已经是特价处理了，要不是我老母亲病了，我才不卖呢…”

说着假惺惺地抬起了袖子，擦了擦眼。

小言看着他这幅样子，怒气渐渐敛去，不由得有几分愧疚。

是阿，生活多不容易阿，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