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要吃清蒸鱼 (1/2)

温柔天与沙加坐在小几旁，各人取了一块小饼干，放入口中。温柔天常吃倒不觉得如何，但沙加就不同了，立刻发表见解，“面里的水加少了一点点，糖多用了一勺，用香草虽然好，但不该用新鲜的，用干的会让香气化在肚子里。火候掌握很好，烤的时间也恰当，就是花样儿少了些。”

温柔天张大了嘴巴合不起来：这个沙加在说什么啊！

老奶奶听了，霎时来了精神，两只眼睛从皱纹堆里射出精光，“你想吃什么？就是现在奶奶给你做。”

“呃……”沙加不知该说什么。

老奶奶直接从摇摇椅上跳下来，拉了沙加的手，“到奶奶的厨房来，只要你说得出来，奶奶就做给你吃！”早没了之前的老态，步伐也轻松起来。

两人手拉手进了厨房，也不管温柔天了。

进得厨房，沙加可是开了眼界！

厨房太大了，正中一张大案足可以让六十个人坐下同时用餐！大案的左边是灶台，各种锅具、蒸具、烤箱布列整齐；右边是六扇门，每个门上都有一个字：“鱼”、“肉”、“蛋”、“禽”、“菌”、“香”，门与门之间的墙上挂着各种刀具，大案的另一头则是一面墙的架子，架子有上百个格子，每个格子里都有2-5个罐子。

老奶奶再次问：“想吃啥”语调中全没了之前的苍老。

“清蒸鱼。”

“用啥材料”

“鱼用新出水的深海鱼，若是有鳞的，就先把鱼敲晕再除鳞，不然肉会偏酸；若是没鳞的，则将其速冻至微僵，剥去鱼皮后，即放入沸水蒸锅。三分钟出锅，鲜姜片覆在皮表后上桌，置于桌上后揭掉姜片皮即可食，姜片要切的象纱一样薄。”

沙加一边说，老奶奶一边动手做，此情此景与陆岛的生活何其相似！只是老奶奶的手法实在太高超了，自己的奶奶和外婆都被比下去了。

老奶奶从“鱼”门里取出两条鱼，三下两下就收拾妥当，送入蒸锅。然后，摆桌、摆餐具、出锅、分餐一气呵成。

一老一小旁若无人地坐在大案旁大快朵颐，全然忘记了还有旁边看着的温柔天！

“真是太好吃了！奶奶真是太厉害了。”沙加由衷赞美。

“要不要来点汤”老奶奶得意地问。

“嗯！就用刚刚的鱼鳞做汤，鱼皮做个小菜可以么”

“当然可以！这些鱼骨头还有什么用处没”

“用烤箱烤至金黄，再按压成粉，把切成小块儿的鱼皮用清汤过一下，放在压好的粉中，又脆又香。”听得温柔天直咽口水。

老奶奶如法炮制，两碗两碟儿，又吃又喝真舒服啊！

沙加拾掇碗碟的时候发现了温柔天，看看眼前已经比脸还干净的盘子，脸“唰”地红了。

老奶奶不以为意，“别害臊，她不喜欢吃鱼，你收拾餐具，我另做别的给她吃。”

沙加默默地到水池边洗衣碗刷碟，直到牛排的香味飘出来，才找到说话的由头，“铁板上不要抹牛油，用半个圆葱擦，味道会清淡、少油腻。”

“没有圆葱怎么办”老奶奶问。

“用牛油果应付一下，但牛排要稍凉一些才能装盘。”

“好嘞！”

一会儿，一盘铁板牛排摆在温柔天面前，“趁热快吃吧！我再做零食，咱们去楼上嗑瓜子。”

洗衣好了餐具的沙加习惯性地开始整理厨房，抹布、拖布轮换着用，待温柔天吃得心满意足时，沙加已经把整个大厨房擦拭得焕然一新。见温柔天惊奇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习惯了。”

“这个习惯好！”老奶奶立刻赞同。

三个人离开大厨房，直接上到五楼，老奶奶没用沙加托着，很有精神地走了上去。

五楼一整层就是一个大间，靠着墙的是书架，一直伸到天花板，一层层摆满了书。每组书架前都有一个书案，上面也叠了很高的书。屋内除了落地窗前的一块地方还算是个空外，其他地方全堆满了书，地上更是零乱。

绕过几个书堆，才看到落地窗原来有三处，刚铡看到的是正中的一处，左右两边还各有一处，左侧落地窗前是一组向外的沙发，上面蒙着白绸子，从绸子上的灰可以判断出，很久没人上来了；右侧落地窗前是两排架子，每层架子上面都放着一个大叵萝，叵萝里有的放着纸片、有的放着布片、也有几个是空的。

老奶奶邀请二人坐到左侧的沙发处，白绸子被掀到一旁，三张可以半躺着的沙发，每人一张刚刚好。

“你俩先坐一会儿，书随便看，也可以去平台透口气，我去取瓜子来。”老奶奶从书架旁一个不起眼的侧门走了，根本没不到脚步声。

温柔天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禁抱怨：“沙加！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这边你又不熟悉，万一你爷爷、外公找你，我上哪儿寻你啊！”

“外公和爷爷找我”说着就要往外走。

温柔天赶紧把人拉了回来，“他们没找你。”

“可你刚刚说他们找我。”

“我是说万一，万一你懂不”沙加摇头，“好吧！是我找你，这回懂不”沙加点头，“上午在海边，那些鸟是怎么回事”

“互相打个招呼。”

“打招呼互相谁跟谁互相”

“我啊，跟那些海鸟，”沙加也坐下来，“我们互相打个招呼。”

“昨天下车的时候，你怎么睡到筐里去了”温柔天换了话题。

沙加先是愣了一下，继尔才笑道：“天一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