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光 (1/2)

李钰和文成两个人彼此高谈阔论，一聊起就放不下了，这两个人可以说是相见恨晚，但其实也不能算太晚，因为他们的工作才正要刚刚开始。而上官燕儿这边，却陷入了纠结，大门早已经为她打开，她上了二楼看着面前站着的这个熟悉的男人，即使是面带口罩，她也不会认错，她是有太多的为什么想问，但是此刻却全憋在胸中，不知道怎么表达。“你变了。”上官燕儿没想到竟是他先开口，她没有作答，听着他继续说：“当年我的不辞而别我不能做解释，但是请接受我的道歉，对不起，这次回来我可能也不是为了你，李钰很有潜力，只是现在还在我们的观察期，原谅我现在所做的事不能全告诉你，出于好心，我建议你退出你和他正做的事，有些事不管是我做，还是李钰做，你都不值得参与，地下的世界远比你想的危险。”这些话，上官燕儿一字一句全记下了，她现在还不能完全消化，只能等李钰回来一起分析，也就是说，那句建议她退出的话，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她现在需要理智，极度的理智，她左手紧紧握着右臂，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性，想好了就回答道：“不管是你，我，还是李钰，我们现在都有一个共同点，不是你所说的都在做相同的事，而是我们的处境都相同，我们现在都是身不由己的人，不能真正完全为自己而活，你说过你有你正在做的事，我也有，而且只能向前走，不能回头。”他听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孩，他已经不能再用以前的认知对待了，倔强而自信，是他对现在的上官燕儿的理解，那个娇娇弱弱的大学生终究只能存在于过去。他摘下了口罩，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可能就只有李钰那小子会对她有这么大的影响，自己在这的工作已经快结束了，那小子合格了，接下来，就只有等待了，等待他做完正在做的事，他用脚踢了踢脚下的背包，说道：“这个算我给他的礼物，枪是假的，规格和真枪无异，但伤不了人，有消声器，找个人教他练吧，你也可以学学，下次再见时，记住，我们都不要再提过去，别叫我以前的名字，我现在叫毒鼬。”说完，在上官燕儿注视下，他离开了，毒鼬知道，这一别会很久，往事还得再沉淀，最后就如喝完茶杯底的茶叶，倒掉的份。上官燕儿再想难过也难过不出来了，她的思想现在全在分析他刚刚说的话，所占据着，而她也只能想想就好，也许只能等李钰回来再说了。

而说到李钰，此刻在文成的房间里，两个人说累了，歇一会又继续说，倒不是真的在闲聊，文成作为一名放飞自我的一名警员，对李钰有很多建议，更多的是甚至已经脱离了真正的警方应该对李钰说的。

外面依旧炎热，文成家里就一个电风扇与高温抗拒着，但两人似乎都不怕热，李钰此时正戴着文成的拳击手套挥舞着，就着最关键的问题问道：“组长派我当卧底，是因为我底子干净，可你也不成功潜入了吗？我潜入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谁也没具体的说过。”文成也顺手拿了一双，两人就这样对着空气练着拳，文成听着他的话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出拳，跟你出拳有什么不同”李钰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思考了一会，说道：“力度肯定不一样，打击距离也不一样，还有……”，“还有什么”，“没了吧？”。“还有戴着的拳套不一样”，文成举起手中的拳套说道：“我们两虽然都在潜伏，但归根结底是不同的，我是警察，但你不是，我是人民的公仆，这是我的工作，你呢，你想没想过，支撑你来当卧底的动力是什么，为上官燕儿报仇这是一点，除此之外呢”李钰停了下来，听他继续说道：“你没有跟任何人有过契约，甚至可以说完全是自由的，懂我的意思吗？你有你可以独自发展的空间，不仅仅是为警方，也可以为你最内心深处的东西。”李钰明白，文成说得这话要是被韩队长听到了，后果不敢想，但李钰并不感到反感，因为他和文成都不是坏人，反人类、反社会那种事，他们两做不出来，未来什么事都可以发生，李钰想想当初，自己只是一个遨游于书香校园的大学生，谁会想不久会发生这么多事。文成这些话，确实开阔了自己对未来的道路的理解。

有人说，做每件事都要看结果，有人说注重过程，人生才不会虚度；有人说人生在于不断追求，有人说知足者常乐；有人说，细水长流，有人说人生苦短，当及时行乐。古有阴阳学说，告诉你凡事都有两面性。人生不能像辩论会一样无聊，各自在一个山头叫嚣，说着自己的好，鄙夷着别人的坏，对反对自己的人很不理解，仔细想想，是不是被自己已有的知识和认知禁锢已久了，八卦不是让你静着去看的，动起来它才是完整的，人是自由的，所以应该自由的去选择，开阔的选择。

李钰从文成这告别已经快傍晚了，西边烧红了半边，这是太阳的威力，李钰盯着往前走，入了神，就打算走着回去，很快，天色暗了下来，太阳彻底落了山。

夜晚没有了太阳，夜行的人该怎么办，李钰想着，不管是乌云密布，还是雨雪冰雹，没了太阳，但太阳的光依旧在，人们终得以前行，但夜晚呢…“月亮好圆。”公园嬉闹的小朋友说道，李钰看向小朋友望去的夜空，漆黑一片，月亮独自散发着冰冷的光，“哇啊啊…”，是有孩子摔倒了，“月亮光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