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缄默 (1/2)

李钰抱起歆昭就往外走，到门口时才对文成说道：“带路。”文成那一脸痞样，显得轻松异常，走得时候还顺走了茶几上一个果盘。

“你家在哪？”上官燕儿觉得这走得方向有些不对，好像他们刚从那出来，“鬼胡同啊！美女你健忘啊，不是刚在那欣赏完我奋勇杀敌的英姿吗？”上官燕儿一脸鄙夷，敢情他被人家一伙人从家里赶了出来，她继续问道：“那些被你们打得躲进你家里的人呢”“不知道，可能走了，可能还在里面，怕什么，有你男朋友和我，再多十几个人又如何？”前面走着的文成自信满满的说道。上官燕儿却一路在暗自祈祷，第一次跟着李钰出来，这一路的遭遇已经足够让她消化消化，现在不想再多事了，所以直到推开文成家院大门的那一刻，上官燕儿才打消了顾虑。文成带着李钰他们上了二楼，二楼的格局很简单，一户一门一窗，李钰一眼就认出了文成的房间，那门上的欠债二字也是格外醒目。但是进了房门，里面却不像李钰想象的那么不堪入目，因为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简单的归纳就是简约风加穷酸。李钰抱着歆昭放在了一张单人床上，此时的她似乎正在慢慢苏醒，看来不是酒精的作用，应该被下了麻醉之类的药，李钰想着就十分愤怒，右手攥紧成拳却找不到东西发泄，正当上官燕儿打算安慰李钰时，旁边进了门就开始忙活的文成说话了：“来来来，醒酒药：纯天然蜂蜜水，不够还有啊。”李钰伸手要接时，文成又开口说道：“这种事当然要女生来了，你一个糙男人瞎掺和什么。”说着就把蜂蜜水递给了上官燕儿，还给李钰打了个眼色，示意出去聊，李钰见怪，也给上官燕儿打了个眼色，叫她提高警惕，就跟着文成出去了，文成带着李钰上了屋顶，天气还是阴着，时不时吹来几道冷风，夹杂着这个胡同里的各种味道。文成看李钰上来，便一步步向他靠近，眼神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变的有些睿智，等到两人距离伸手能触时，文成便开口说道：“警察不对，这个年纪应该是学生，警校生也不对，你打架的动作也不像是警校里学得的专门制服歹徒用的动作。好了，兄弟，你还是自己告诉我吧。”不等李钰反应，文成说完就一把匕首横在了李钰脖颈，被文成这样问着，李钰确实很惊讶，他有些小看眼前这个人，他表面的不正经让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而实际上他已经分析完了他和上官燕儿，现在的交流只是在确认。看着文成那犀利的眼神，和眼前明晃晃的匕首，李钰没有一丝怯意，他反问道：“你呢，是罪犯吗？”文成被问的一愣，放下了匕首，回答道：“你如果不是警察，那我就不是罪犯，我想我们都在给各自的阵营办事，今天你见得那一男一女，几天前就在这了，没猜错的话他两是真的警察，这里的人不友善，但不全是罪犯，下次别在这接头了。”李钰看着这家伙，似乎有些看不透，既然是大哈的人也就是地下犯罪组织的人，对待警方的人，他为何还有保留，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给张彪，也许后来会慢慢了解文成，因为不久他和大哈会有一场交易。看文成再没有问题要问，李钰心里担心歆昭就要下去，文成望着李钰的背影，嘴角轻微上扬，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挂在脸上很耐人寻味。

李钰到了楼下，歆昭也已经醒了，看来这里刚也经历了一次深入谈话，歆昭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轻咬着嘴唇想问什么却没问出声，犹豫了半会，整理好衣服就要走，李钰刚想阻拦，却看着上官燕儿摇头示意，李钰不知道她们聊了什么，但对上官燕儿他一直很信任，等到歆昭出去后，上官燕儿才说到：“不叫你拦住她，你怎么也不去送啊！”李钰这才意识到，急忙跑出去跟着，歆昭在前面走着，一路也不说话，李钰心里着急也只能回去问上官燕儿，看着她的背影，似乎瘦了好多，李钰有些心疼，却不敢开口询问。出了胡同来到了公交站台，去往学校的那一路车很快就到了，歆昭这时终于开口了，对着李钰语气有些埋怨道：“傻瓜，闷葫芦，注意安全。”说完便上了公交车，李钰一脸茫然，隐匿在等待公交的人群中，望着远去的载着他心上人的公交车，露出了他久违的笑容。

送走了歆昭，李钰回去接上官燕儿，却在半路遇到了她，文成下来后，上官燕儿就和他告了别。两人叫了个出租车，直接到了住处，监视的人还在外面瞎溜达，进了房子的二人终于可以好好畅谈。此时李钰坐在上官燕儿旁边，一脸急迫的样子看得她有些想笑，不过也没有为难他，说道：“我告诉她你是个好人，现在在做很危险的事，叫她相信你，至于她自己，人家是在商场碰见咱两的，以为咱两是…就一直没敢靠近，只是一路跟着，等从鬼胡同出来，又跟着来了ktv，直到遇到了那群混混，人家拼命挣脱出来就来找你，不过咱李少爷高冷，差点坐视不理。”李钰听到这，才意识到有多么惊险，要是歆昭受到伤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些什么，那双清澈的眼神，让他油然而生的保护欲是非常强大的。“好了，我要睡觉了，晚上记得叫我起床练功。”说完上官燕儿背朝着李钰就躺下了，只是没人注意到她此刻表情的复杂，虽然紧闭着双眼佯装入睡，却怎么也阻止不了眼角的泪水沿着脸颊流下。李钰也累了，也这样背朝着上官燕儿，他们一直以来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