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杨市长的痛苦 (1/2)

“这座大楼除了你和他还有别人吗？”麦舞抱起见到她就嗷嗷叫着要抱抱的孩子，问着在一旁围观的韩润泽。

“没有！据我所知。”

“不要隐瞒，否则我会杀了你。”

“那么说，我现在安全了？麦舞还是那个面冷心热的姑娘。”

为什么他的皮鞋这么亮，面容如此温和英俊？看在他这么好看的份上，放他走是有道理的。麦舞如此劝服自己。

“安置点呢？”的一句话，对于和人谈判套取信息，这是她的弱项。通常她想知道什么，要么合作要么用拳头打到对方合作。放过他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早了？麦舞有点后悔。

“组织的安排我无法掌握。但可以肯定得告诉你，那里有异能者的气息。最近这几天，安置点出现过失踪人口。大多是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流浪者。是我让下面的人把这些消息给压制住了。”

“你是个混蛋！”

“舞我想见到你，和你在一起。什么正义使命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韩润泽走过来，将麦舞和孩子圈在自己的怀里，把她的另一只手贴在他的胸膛，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

麦舞有些脸红，这是第一次被男人搂在怀里，原来和康诚实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她主动，通常是强行亲密。不知道这个韩润泽目的何在，此刻感受到别人的爱意，也是一件很温暖的事。

“咳！”李英雄不满得咳嗽了一声，女人也是一样重色轻友。大敌当前，任对方搂搂抱抱，一点防备意识都没有。

麦舞也觉得不对，推开韩润泽：“你走吧！但愿以后不要再见。”

他是强者，能够压制住内心的成为野兽，这决非普通的人。麦舞也经历过那一次次如同烈火灼心般得折磨，现在对于鲜血，她也会承受巨大的痛苦。这种痛，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让她选择，什么黑翼的血脉和超能力，都不要。它们是诅咒，对她永久的诅咒。

韩润泽不想离开她，可是另有任务等着他。刚才的拥抱，让他感觉到了麦舞身上强大的黑暗力量，似乎要把他身上所有的一切吸入进去。可怕却令人神往。

这种力量，麦舞根本就没有清晰的认知。只有通过王如意他们才能得知里面的根源。

“舞儿，我会回来的。我爱你！”

李英雄咳嗽得更加巨烈。转瞬间，那个潇洒的身影消失在灰黑色的远方。

“丫头，你可不能犯傻。这小子一肚子的坏水。以后，我给你找个好的。警队的部队的棒小伙，随你挑。哎，别走啊！”

“我饿了，要吃肉！”

“好好好，那个谁！尿裤子的。”

“是，首长，我叫范东东。”尿就尿呗，以后就好了，范东东心里嘀咕着。

“告诉黄班长，让他去安排，肉，听麦中校的要求弄，多多益善。”

“是！”

“首长！”张晨急匆匆得跑过来。

“说！”

“杨市长自首了，我那个啥，窃听了他的电话。”

放下电话，杨军深深得吸了口气，这是多年来他最轻松的时刻。不管了，任他东西南北风，都与他杨军无关，只要上面想知道什么，他就说什么。

女儿不用担心，她现在北京，是国家公务员，与他早已脱离了关系。只要她平安就好。

想到这里，他觉得有必要和女儿打个招呼，起码让她知道，他这个父亲还是爱她的。

手颤着按下号码，一个一个生怕按错了，嘟嘟嘟，十几声过去了，对方才接了电话。

“喂！喂！姑娘…”

只有气息传过来，杨军有些担心，女儿会不会像过去那样，要么不接，要么就直接挂掉。

“女、女儿，你别挂啊！就几句。”

还好，非常平静。

“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妈。爸爸错了，一直都在错。你要好好过。只要你平安，爸爸就死而无憾了。”

还是不说话，可电话那头有人在深沉得呼吸。像是个男人。杨军头发都要立起来了，在北京的老友明明告诉自己，他的女儿没有男朋友，单身一人住在自己给她买的公寓里。这么晚了，这个男人是谁？

“姑、姑娘，你别怪爸爸多事，屋里是不是还有别人？”

“是！”

“北京的伯伯告诉我，你没有男朋友。”

“我根本就不在北京，我在银州市。”

“啊？为什么是这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杨军冷汗直冒，急切却压抑着问道：“男人是谁？”

“亲爱的，你在和谁通电话？”

不等回答啪得一下，杨军把电话甩到了墙壁上，那个令人作呕的声音是雷振国的。女儿，他的女儿，是什么时候被这个无耻下流的男人玩弄的。

杨军仰天嚎叫，用头不断得撞击着自己办公室的玻璃，它很结实，防震防火防裂防弹，头破血流也没有撞破它。

李英雄带着四个手下，闯进了他的办公室，拦住了他的自残行为。

“你们给他弄弄头。血乎啦啦得把那些个疯子招来可就坏了。老杨，你在电话里讲的都是真的？”想到李英雄五十八了，脸上的褶子能夹死苍蝇，就是这么一张老脸，严肃而认真得逼近杨军，那副尊容更没法让人喜欢。

杨军偏了一下头，躲过李英雄的逼视，不说话。

“哎呀！刚才我们就是听了个大概，中央也说了，既然你要自首，那就给你个机会痛痛快快得说出来。这乌鸦帮的事，雷振军的事，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