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幽冥谷内获双眸 (1/2)

矮篱绕舍花绕篱，此处仙家独爱菊；虽未逢得萧秋季，深谷草庐君子居。

薄雾下、青草前，断桥处、溪水缓。木桥上两位老者举棋对弈，看面容均过古稀。桥下碎石蛇行，直通矮篱草屋。六间茅屋并排建，篱笆墙遍地菊，四周群山绕，曲溪草庐前。

“道兄神算破天机，已在世间绝迹一十六年，难道只为今日？”神算子：“鬼手神医莫悠子尚可隐居，我为何不可？”莫悠子：“明明绰号鬼手神医，如今却被道兄逼得个幽谷神医，哈！哈！哈！”

神算子：“如今，我已在此陪得道兄十六年，小小要求也不算过分吧？”莫悠子：“我是着了你的道，你哪里是在此陪我？明明就是等待今日！”神算子：“道兄严重了，贫道哪有通天彻地之能？”

“哈！哈！哈！”莫悠子指指神算子鼻子：“你呀！不过这一局，你又输了，你整整输我十六年！”神算子：“道兄棋艺高深，贫道佩服！”莫悠子：“我却输了你后半生，还是你赢了！傻小子也该醒了，我们过去看看！”言罢，二人起身迈步，直奔草庐而去。

未进草庐，莫悠子轻咳一声：“傻小子命大，却害苦了别人，还不快快睁眼，何必赖在床上装蒜？”千夜闻声：“大师实在冤枉在下，在下自幼有眼无眸，如何睁眼？”莫悠子：“那是以前，你现在可以试试！”

在莫悠子鼓励引导下，千夜缓缓睁开双眼，一缕阳光射入双眸，他急忙掩面。

“傻小子，这是你第一次睁眼看世界，不能太急，要慢慢来，其它也是一样，万事随缘，不能操之过急！”

千夜拿开手，再次缓缓睁开双眼，远处的山、近处的草，还有面前两位老者，精神矍铄，如神似仙。不禁自语道：“原来世界这么美！”言罢急忙躬身施礼道：“感谢两位神医为在下疗伤，可是在下的眼睛……”

莫悠子看看神算子微微一笑，转头轻言道：“你体内有股魔气，你乃凡体，魔气入身本不是件好事，我与道兄本欲为你驱除此股魔气，但它爱你甚深，不愿离开你体内。我与道兄见你并无双目，引导度化这团魔气，它却愿化作一双眸子永远陪伴你，你总算是因祸得福”。

千夜：“是苏姬！你们有没有见过苏姬，她为什么要这样？”莫悠子：“苏姬？谁是苏姬，那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千夜：“是她，就是她，我要他活着，情愿不要这双眼！”说罢，伸手就想去抓自己双眼。

莫悠子拦住千夜：“我说傻小子，你知道这双眼，消费老夫多少精力和元气，才为你治愈？如此不加爱护！你说的小姑娘，就在隔壁”。

千夜面色，由忧变喜，拨开莫悠子向隔壁跑去。进入隔壁草庐，眼前之景使之惊愕。卧榻之上确有一名少女，面貌仍然很美，这是千夜第一次到苏姬，她心中苏姬就是如此。只是她面容憔悴，肌体干枯，双目微闭，全身布满青藤。

“怎会如此？”千夜关切轻呼。莫悠子也已来至其后：“百丈悬崖，你能活下来，应该因为有她，还有你体内魔气，不然……”“可我体内……，是师伯？”“你自己经历，只有自己清楚，我无心知晓，不过你应该感激他们！”

千夜：“师伯！师伯……”长呼几声，潸然泪下，却觉得自己眼睛似有感触，上下眼肌不停抽搐，眼底泪如泉涌。

“喂！傻小子，我不知你在呼唤谁！不过你眼前这个小姑娘怎么办？”千夜转身跪倒：“请神医取我双眼，救我师伯！”莫悠子：“傻小子，就是傻也要有个底线，你体内只是一股魔气，你的师伯到底身在何处？要我如何施救？”

此时，神算子迈步上前：“萨……，这个时候，还是称呼你千夜为好，千夜！你说的应该是断魂。她为救你，引气化形，已破灭于天宇中，唯有你体内一股魔气，正是她的真元，将永远伴随保护你。断魂之死，有情有义，不要辜负她一片苦心，形神不具，又何以施救？还是考虑考虑当前之事吧！”

千夜平复心绪，来到苏姬近前，开言道：“神医，我师妹不知……”“有救！不过少一味药！”神算子：“道兄真要……”莫悠子一挥手，打断神算子的话。

“神医到底需要什么？在下愿舍命去求！”莫悠子：“你口中的苏姬，本为林间精灵，为了救你灵气用尽，现在只是有形，尚无灵气支撑，如一抱枯枝无异。如想将其恢复，需取灵物一件，补气、补血、补神，她才有一线之机”。

千夜急道：“灵物哪里去寻？”莫悠子：“千夜莫急，你身体尚未恢复，等完全恢复之后，再来找我，不过你要记住，灵物获得都不容易，既要历尽艰难，又要看天意如何！”千夜：“如能救得苏姬，再苦再难，我也愿意一试！”莫悠子：“那好！明日清晨，来断桥边找我！”言罢，转身与神算子一同离去。

草庐内只剩千夜与几要干枯之苏姬，他提起苏姬臂膊，曾经肌如凝脂，今却如古树枯枝，心情异常压抑，再看苏姬面容，虽有形、却无色，轻呼几声苏姬，却无半点回应。

他放下苏姬，自语道：“师妹放心，有神医在，定能让你恢复如初，不论神医所要何物，哪怕是龙肝凤胆，我也一定找回！”说罢，略带不舍，缓缓离开草庐。

千夜离开苏姬，来到溪边，溪水清可见底，他立于溪水旁，水中倒影，随微微泛起之涟漪轻轻晃动。这就是自己，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