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各府心思 (2/2)

文究看着一旁似笑非笑的女儿，有些心虚，但也不忍看着爱妾委屈，只得硬着头皮到：“昙儿，你看，要不你就答应、、、”

“父亲。”文昙放下茶杯，双眼直直地盯着文究到，“您平日里在府中纵着许氏和妹妹，那无伤大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但您可知，这次她二人是要求什么？”

“为父知道，但、、”

“父亲既然知道，那还要我同意吗？”文昙举起了手中的赏花帖，“帖子乃太后娘娘所下，邀三品以上官员家中妻子和嫡女入宫，她二人明知帖子内容，却偏偏逼着我带他们同去，这是要我明着违抗太后娘娘旨意吗？”

“大小姐这话不对，大小姐入宫必定带着侍女，将暇儿扮作侍女一路随侍，有何不可？”

“将妹妹扮作随侍，那她还如何入贵人的眼？徐姨娘莫不是以为太子殿下和众位王爷会对一个臣属家嫡女的侍婢另眼相看吧？”文昙嘴角掠过讥笑，刻意强调了“侍婢”两个字。

“凭借暇儿的才貌，定能入贵人眼的。”许姨娘自信到。

“就算姨娘的设想成立了，入了贵人眼，然后太后问起妹妹的身份背景，那姨娘觉得我要如何回答？”

“自然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姨娘，你觉得期君大罪是玩笑吗？”文昙声音已经带着冷意，“你要找死我不管，可别带着丞相府众人。”

“这、、”徐姨娘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文暇见自家母亲被逼落了下风，直直反驳到：“嫡姐分明在强词夺理！一个赏花宴而已，如何就牵扯到期君大罪之上？再说，若是我入了贵人之眼，那我掩饰身份参加宴会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太后如何会同我计较？分明是你自己心胸狭隘，借击打压庶妹！”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危言耸听？”

“难道不是吗？”文暇目光带着怒火，瞪着文昙说道。

文昙没有理会文暇的话，转而投向文究问道：“父亲也这样觉得？”

“昙儿，为父觉得你妹妹所说，不无道理。”

“即使如此，这赏花帖父亲便交由妹妹拿去吧！”文昙将赏花帖递给文究。

“昙儿这是何意？”

“父亲，即使妹妹振振有词，女儿亦不敢拿丞相府众人的命去搏。既是妹妹口口声声说我打压她，那我便将这个机会让给她，妹妹顶替我去这宴会，若是平平安安回来便好，若是入了贵人眼飞黄腾达，我自也是满心欢喜，但若是惹了麻烦，便只说我卧病在床，妹妹私下拿了我的帖子，这样便祸不及家人，如何？”

“当然不行！”不等文究回应，许姨娘尖刺的声音便插了进来，“大小姐好歹毒的心思，竟是要给暇儿栽一个偷窃的罪名！”

“姨娘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若妹妹不尊太后旨意、掩饰身份偷偷入宫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那私拿嫡姐的帖子这种事，更是微不足道了！”

“你、、”许姨娘一时之间也没办法反驳文昙的话，只能暗自闷着气。

“哼，嫡姐说来说去，就是不带我就对了。明明这事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偏生嫡姐就是不说！”文暇看着自己姨娘又吃了暗亏，眼神也忽然掩去犀利，小脸上瞬间被委屈淹没。

文昙懒得看变脸的把戏，依旧坐在椅子上不言语。倒是文究一向更偏爱文暇，看着小女儿可怜巴巴的样子，更是心疼的不行：“暇儿，有何更好的法子？你说出来，爹爹同你做主！”

“爹爹即日起将姨娘扶正，那我便是名正言顺的嫡出，何需再仰人鼻息？这次宴会也能大大方方地去，替咱们丞相府争光！”

文究被文暇的话惊的怔在了原地，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看向文昙，只见她脸上一副“果真不出所料”的表情，只是眸中的寒意越发浓厚了。

“父亲，赏花帖就在这里，该如何您决定就好，到时差人吩咐一声即可。”说罢也不看众人，径直走出了院子。

待回到文昙的琼英院中，一直看着整场闹剧的侍女朱阁说道：“小姐，您何苦任由许姨娘母女欺凌？”

“他总归是我父亲，更是爷爷的亲子，我不能不顾及爷爷的感受！”

“您一再忍让，她们只会越发肆意妄为！”

“你无需担心，一旦她们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会让她们自尝苦果的。”文昙道，“对了朱阁，悦己轩的事，你打听的如何了？”

“小姐，奴婢没用，未曾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文昙眼中划过一丝疑惑，难道和自己猜测的有出入：“朱阁，你明日去一趟悦己轩，就说我有事寻她们东家，三日之后会去悦己轩，你让那里的管事带一句话给她们东家！”

“什么话？”

文昙勾唇一笑：“昙花庭院夜深开，疑是仙姬结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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