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霜把银靴套在自己脚上,把纽扣扣好,然后站起来走了几步,初时感觉与普通的靴子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它的靴底似乎更加硬些,有些搁脚。

不过一注入灵气便不同了,就像脚踝处缠绕着一股细小而强劲的轻风,严霜轻轻一动便窜出老远。

而且此时她并没发动银靴内的阵法,陈葵瞧着也是无比向往,她虽然筑基修为,但由于囊中羞涩,至今为止用的仍是质地寻常的法器。

法器与法器也有高下之分,似银靴这种东西,她只看见官学的那些天之骄子用过,自己不过瞧着眼馋,心里念想几日便忘了。

但现在自己面前熟悉的前辈使用这种层次的法器,却觉得心里痒痒起来,她知道法器这种东西,在筑基修士手中算是一件难得的宝物,但是在金丹修士眼中却是能够挑挑捡捡的物品。

她说不定能从严霜手中获取那么一件法器,不说多么好,但只要是比她现在的法器厉害,那便是值得的。

这对自由修士来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修仙界摸滚打爬的日子,早已磨平了她们多余的自尊,她们才是修仙界最疯狂的人,抓住一丝机会便会拼命向前。

在这方面,官学心境再好的天才也不能与她们相比。

这些想着,陈葵的态度便更加殷勤起来,在金桂苑中,她甚至夺取了傀儡人的事务,抹去桌椅多余的灰尘,擦亮十多扇窗户,这些虽瞧着都是杂事,但陈葵若不是有筑基修士早累瘫了。

因为屋子里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法阵,严霜在庭院里瞧见的只是冰山一角,虽然这些阵法并不怎么深奥。

但是却足以给筑基期的陈葵带来很大麻烦,特别是在她不按普通来访客人行事之后。

不过陈葵还是咬咬牙忍了,最后还借用金桂苑的厨房泡了一壶清茶。

这期间,严霜一直神色莫名的盯着她,因为陈葵一时无察变脸得太快,让她感觉有些怪异。

可能陈葵自己不觉,虽然她与严霜对话时对严霜颇为尊敬,却并没到一般筑基修士那种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深深的自豪感。

现在突然这么低三下四、俯小做低的,明显有些不对。

这时那只傀儡人却突然行到严霜面前,两眼闪烁几下,便道:“落花飞雨赛诸事已送抵,是否获取?”

严霜扭过头立刻答道:“拿出来吧。”

傀儡人眼睛顿时射出一道光束,直直的落到庭院中假山光滑的一面上,那平整的石面上顿时映出几行字来。

“落花飞雨赛简介。”

“落花飞雨赛诸参与者简记生平。”

“前届落花飞雨赛名次排行。”

……

等等,大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陈葵却道:“这里的东西大都是发给所有会参加,或者观看落花飞雨赛的人,大部分都是空泛的套话,前辈您需要注意的只有这一条……”

她纤细的手指在空中虚点,正是“参与者生平那条。”

“虽然只是简评,”陈葵道,“但总比没有的好。”

本次仙庭轮回赛共有四千多名金丹修士参加,生平里密密麻麻的名录,让严霜看得眼花缭乱。

随便点开一个,也不过是些某人在某月某时进入官学修炼,又在某月某时突破筑基,最后因什么机缘或者积累在某年某月某时突破金丹……

大都是无意义的概述,以严霜的能力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玩意儿根本没有提到参与者现在的修为,要知道金丹初期与金丹中期的差距可不是那么好弥补的。

而且也没有提到参与者战斗时常用的招数,这对同样要参加仙庭轮回赛的严霜来说,根本是避重就轻。

陈葵一看也愣了,她没料到仙庭发来的落花飞雨赛诸事,竟然是这样“留一步”的。

虽然这样“留一步”的做法相当普通,但那都是没什么势力的组织才会做的,仙庭应该不会顾忌太多吧。

“这是为了公平吧……”严霜猜测道,“虽然本就没什么效果,但是做与不做终究不同。”

“但是把信息发布出来,大家都能看到,哪里不公平了……”陈葵问。

就是大家都知道才不公平,严霜微微翘起嘴角:“对我们官学的人自然公平,只是若参与者是筑基散修呢,先不说落花赛中,那些对手会用什么方面对付他,但是在出了比赛之后,他擅长的法术若被敌人知晓……”那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散修的敌人虽不比官学的修士多,但是他们前面可没有仙朝这么一块硕大盾牌,那些性子孤僻的散修,出了事也不敢随意与人求助,在哪里被杀死也无人知晓,说起来可比官学的修士危险得多。

陈葵一脸赞同的点头,她常年生活在鱼龙混杂的空港坊市,见过的各种散修有如过江之鲫,但他们却有共同的一点:大都死于非命。

只有极少的部分能成为金丹修士,被仙朝或其他势力接纳。

从金丹修士开始,资质的作用才会开始弱化,到那时是看修士们的心性,心性好的才能走得更远。

而在心性之上,许多官学修士比起散修是远远不如的。

“这是保护散修的措施?”陈葵说着也有些惊异,她第一次知道仙朝竟然会愿意为人作嫁,散修可不是官学的人。

严霜却摇头:“谁说的,据我所知,每年都有许多金丹散修加入仙朝,仙庭轮回赛只是接纳散修的一步罢了。”本来在不争抢资源的时候,散修与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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