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归宁静 (1/2)

宏伟的金色殿堂里，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在镶满宝珠的黄金宝座上，穹顶上的水晶灯射在他身上，把那副合金色的铠甲闪得格外耀眼，他一只手托着微微突起的下巴，浓密的眉宇间弥漫着幽怒的气息。

他已经坐着沉默了很久，而那个跪在他面前的男人，则汗如雨下一眼不发。

在场站着的其他人栗栗自危，全都低埋着头。忽而，一阵轻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卷起了轻薄的帘子。猩红色的绸缎在大殿里肆无忌惮地飘着，人们仿佛从视觉上预见到了跪地之人的结局。

皇帝从他的宝座上缓缓站了起来，他拔出腰间一把精致的象牙柄手枪，打了几发震耳欲聋的枪响。跪地的男人并没有死，而另一个守在殿堂口身披薄纱的女仆则倒在了血泊里。没人知道皇帝为什么会这么做，也许仅仅是因为她没有栓好窗帘。

“我的将军，你是否尽了全力？”皇帝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向了跪在他脚下的男人，粗大的手心轻轻地压在了他那头棕色的卷发上。

“我……我轻敌了陛下。”跪地的男人汗流浃背，他坦然失色的吞吐道。

“哦，轻敌了。”皇帝抚摸着他的头发，嘴角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

“是……是的陛下，我原本就觉得他们会在公路上设伏，所以才分了两队人打算从高地上硬绕过去，可不知道怎么搞的，一辆银色的车子冲过来击毙了我手下的领队长，扰乱了部队的阵形。”他喘着粗气，紧张的继续说道：“当时行军的速度太快了，我在后面没法阻止部队跟那车追进峡谷里。”

皇帝闭上了眼睛，一字一句地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所以，还是被引入了圈套是么？”

跪地的男人没有辩解。

“你带去了三千人，带回来多少？”皇帝又问。

“我……”男人迟疑道：“撤退的时候只剩三百人了。”

“我要具体的数字。”

“加上我一共三百二十一个。”

“来人。”皇帝插回了手里的枪，漫不经心地坐回自己的宝座上说：“把这三百二十一个人全都发配到边界去。”

一群士兵冲进了宫殿，拖起那个瘫软的将军，把他拽出了殿堂。

“陛下！”站着的人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军官突然上前跪了下来，她低着头恳切的央求道：“巴伦将军纵然该死，但士兵们是无辜的，他们只是服从命令罢了，请陛下宽恕他们吧。”

“宽恕？当然了。”皇帝打量着眼前白净的女军官，她的身材婀娜，面容姣好，穿着军装的她剑眉星目，英气逼人。

“那陛下您的意思是……”

“他们该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我发配去边界被辐射折腾死。”

“可……”

皇帝没让女军官再说下去，他突然舒开了眉头和颜悦色地打断道：“你叫什么？”

“塔尼亚”

“好的塔尼亚，你很勇敢。”皇帝坐直了身子看向远方说：“我有个差事要给你做。”

“陛下请讲。”塔尼亚的眼中泛出期望的光芒，她略感激地抬起俏脸望着皇帝，“无论是什么任务我都会竭尽全力完成的。”

“哦。”皇帝把粗壮的手臂搁在宝座扶手上，他淡淡地说：“你刚才也看到了，我死了个没用的女仆，现在，我需要另一个了。”

女军官塔尼亚忽然收回了脸上的微笑，她毛骨悚然地看着眼前这位难以捉摸的皇帝，她张口结舌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即将到来的厄运。

“来人，把她的军装剥了，她需要身清凉的。”

皇帝竖起手撑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红地毯上光着身子哭泣的女人，他的思绪早已飘出了大殿，浮在整片废土之上，大臣们缄默不语，他们同情这个一夜间成为女奴的同僚，她是富商亚伯拉罕的女儿，废都里原本最有前途的明珠。但是同情归同情，他们还是难以抑郁内心深处的邪恶，从那娇柔的女子ròu_tǐ上联想出任何她今后将会遭遇的污秽场面。

“真是个废物，害死了那么多人。”皇帝摸着戒指上的玛瑙回过了神，他同时也打断了发呆的大臣们，他的眼神犀利像一只捕食的老鹰，他清了清嗓子，低沉的说“联邦国在高墙外的动静变大了，你们增加些驻军，看看那儿究竟在搞什么鬼，火城的事先放一放，那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散朝后，大殿里的另一个女仆偷偷记下了当时的情景，她冒着生命的危险，把情报交给了皇宫外的起义军们。

……

而在得知塔尼亚被皇帝当众羞辱并成了他的女仆后，她的父亲一怒之下连夜逃出了废都，投靠了火城的起义军。

那天中午我和阿剁带着人刚从19号高地回来，战斗结束了，大获全胜的我们在火城居民的呼声中凯旋。

山姆废了一条腿，耳朵被打烂了，但似乎还能听的到声音。与他相比，兔子的情况就更糟了，那个往车里扫射的敌人击中了他的背部，虽然身上廉价的防弹背心救回了他一条小命，可子弹的冲击力还是狠狠地凿碎了他半边的骨头，我当时想把他从车里弄出来，可在我钻进身子后才发现，有一根铁条牢牢地扎在了他的肚子里。

最后我们只得安排了几个被活捉的俘虏，用锯子折腾了一夜，才救出了跟死没两样兔子，恐怕不管怎样，他都得在病床上熬过漫长的青春了。

爱娜，早就在城门外等着我了。当她第一眼见到我时，难掩脸上的喜悦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