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小说>恐怖悬疑>是谁偷了我的毛血旺>二十、你应该不会给我剃度吧

时值傍晚以后,天色已经全黑了下来,徐敬宇凑着镜子把刘海梳到了一边,沙发的人正在拆从超市买来的东西,一下子瞄到了一个差点忘记的东西。

“头发过长老戳着眼睛是不好的。”

程一洲握着手里的剪刀,逐渐像徐敬宇的脑袋靠近。循循善诱的声音像是在诱拐小孩的老师,可是徐敬宇是个比成年人还要大几圈的。

“洲洲,你好歹也专业一点啊。”

手工剪刀是什么鬼?那是小朋友用来剪卡片用的啊!徐敬宇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该笑,明明很开心程一洲注意到他戳眼睛的头发,可也不由得为自己头发的命运感到深深的无措。

结局总是意料之中的,命选之人挣扎无果,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小板凳上,瑟瑟发抖地等待着上帝的临幸。

“其实头发长一点也挺好的,他们以前都叫我神秘的东北阿六。”

这是什么谜一般的称呼,程一洲抿着嘴角满脸带笑。

而小板凳上的徐敬宇仍然感觉心里还是有些打颤,只要听见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感觉不太好。

“你剪过头发吗?不会把我剪成秃驴吧?”

“当然不,专业剪头十八年不是开玩笑的好不好!”

那带着笑意的话里还透着几分的心虚,程一洲当然不会说自己天生手残,毕竟剪头发这件事还是比较简单的。

“你应该不会给直接我剃度了吧。”

“和尚不能吃肉结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舍得你。”

“咔嚓”

最后一字有些发颤。

“敬宇。”

声线柔软低沉,伴随着冗长的沉默。

就好像你小时候爸妈轻易不叫你大名,一叫大名就是玩完了。同理得,平常总叫着你大名的人,突然如此温柔的喊你,发生什么事不用太清楚,只要知道是大事不妙就可以了。

“我建议你带个帽子,好看一点。”程一洲从衣橱底下抽出一个帽子,虽然样式不太应景,但也凑合一下吧,“你也知道夏天我不经常出门,只有冬天要走走亲戚的。”

徐敬宇没有讲话,像没有灵魂的杆子杵在那,小鱼晃着尾巴在周围转了几圈,不停的喵喵喵叫起来,在徐敬宇的耳朵里像是嘲笑。

“其实,和尚分也很多种的,比如俗家子弟。”

——

天气是有那么点冷,但总归夏天还没过去,理发店的老板看着面前撇过头带着护耳帽的男人感觉他可能有病。

“你想剪什么样的发型,还是单纯的打薄或者剪短?”理发师越过了徐敬宇,抖了抖手上的理发斗篷就要往程一洲的身上围。

“不不不,是他是他。”

“啊?”

他以为那是不能放在单独放在家里需要有人看着的病人。

徐敬宇眯着眼睛,慢腾腾的把帽子拿了下来。

三分钟后,理发师拿着专业的理发工具坐在徐敬宇的身后,用一种极为和蔼的声音解释起来。

“嗯,你知道一个桶的装水深度其实是和最短板有关的吧。”

徐敬宇眨着眼睛点了点头。

为什么剪个头发还和寓言故事挂钩上了,难道其中蕴含了什么大道理吗?

“你也不想变成地中海吧。”

徐敬宇又点了点头,是个男人当然都不想变成地中海,在他的眼里,地中海代表一个男人体力精神的下降,更是肾虚的表现。

“所以,我就直接给你剃光了啊。”

此刻的徐敬宇早就感觉理发师有些聒噪,闭目养神的靠在座椅上,又微微点了一下头。

半秒之后。

这个理发师刚才说什么,剃光?

剃光什么?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徐敬宇感觉这块砧板有点灼人。

理发师的世界是徐敬宇向来不懂的,一厘米和十厘米的长度是一样的,泰迪卷和波浪卷是一样的,眉毛是不存在的,而他的头发再也不是他的头发了。

“嗡嗡嗡”

天阶夜色凉如水,古人云,早起不说梦晚睡不梳头。

是有道理的。

徐敬宇将手插在了裤兜里,体验了一把心如止水的感觉,刚才和程一洲开的玩笑还历历在目,一不小心就一语成谶了。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你这个叫板寸,不能叫光头,我还给你留了那么几毫米的!”

程一洲试图安慰一下徐敬宇。

细碎的雨滴子飘落下来,氤氲在路灯下闪着暖黄色的光。

“大头大头,下雨不愁,别人有伞,我有大头。”

低沉哀怨的语气颇有几分恐怖片的味道,徐敬宇垂着头,猛然感觉脑袋上一热,再抬头正好撞进了程一洲的眼睛里。

他在帮自己戴帽子。

“你的脑袋还是比较小巧的,至少以后不用担心被帽子压垮的发型。”程一洲拍了拍他的肩膀,“而且你这发型显得荷尔蒙爆棚了。”

温热熟悉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徐敬宇歪这头露出了半截小虎牙,他没有仔细听程一洲在讲什么,只是感觉张合的嘴唇有些好看,而后情不自禁地伸出强健有力的手臂直接将面前的人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终于真真切切的抱上了!

他的小太阳。

程一洲愣住了,却没有推开,只是形如树懒的缓慢伸出手,同样回应着这个拥抱。

有些事情总要慢慢来,细水长流的来。

如果居民楼有人打开窗户,就会看见路灯下相拥的两个人,其中一个穿着奇怪,短袖大裤衩配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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