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前兆 (1/2)

镇外方圆十数丈，大地寸寸崩裂。而镇内，王东牵着老马，悠悠而行，一副云淡风轻之样，不显形于色。

而小镇中人，看到王东，则是一眼过，各忙己事。仿佛对王东的到来丝毫不在意，纵然有那么几个人。在王东背后目光微闪，却也很快的将头低下，至于他们心中在盘算着什么，便不得而知了。

王东走的很慢，他不急着赶路，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方。他脚步落得很慢，周遭之人皆以为他气定神闲，风华绝世。

终于，走到了一家小店门口。这家小店能开着也算奇迹，除了一个身形圆润，面带奸笑的掌柜，似乎再不见其他人。青石国外的小店，来往之人十有八九都是住店，而饮酒进食者寥寥无几。

一来，入店之人皆以过客为主，而有能力在外行走之人，必然是修士。身为修士，已然辟谷，不再苛求食物。二来，又有谁敢吃他人之物。哪怕只是凡夫俗子所开的店，可谁又能保证能有命去享用下一顿？

然而，今日这个残破不堪的小店，破天荒的迎来了一位主顾。那掌柜的却不是很开心，眼前这个青年的目光，让他感到凌厉万分。他可不是聋子，先前镇口之处传来一声巨响，继而出现了这么个外来之人。他，可不是什么愚笨之人。

“呵呵，这位客官是”

“拿酒来，一块炼骨初期的灵骨。”不待掌柜的问完，王东便一甩手，扔出一块不知道从哪个炼骨初期修士头骨上，挖下的灵骨。青石国内，凡人交易以银两，修士交易以灵石。而在外，没有什么比修士的灵骨，更为有价值的硬通货了。

常人做生意，自然是欢喜不已，而这掌柜的，却在听闻王东言语之后并无反应。反而是开口问起了王东：“阁下可知，在此地之人皆非善类。且不说老奸巨猾，那精于算计之人可不在少数啊。你就不担心？”

“老实人，也活不到现在。那你觉得，在外行走之人双手干净吗？”王东平静反问，情绪不起一丝波澜。

“哈哈，客观请坐，小的这就给您拿酒来。”掌柜的呵呵一笑，转身便抱了个酒坛回来，放至王东桌上。

王东也不言语，拍开酒疯，便是一阵牛饮。不过数息，一坛酒已然见底，当即吆喝道：“再取两坛好的来。”

“好嘞，客观莫急。”这”急“字尚未落音，掌柜的便已然将两坛酒放予王东面前。

王东也不言语，再度拍开酒封。一坛不过数息，便已见底。而另一坛，王东则是开始慢慢喝了起来。他有心求醉，却有不能，无论在哪里，喝酒都不能痛快一醉。因为一次放纵，便有可能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望着眼前大雪飞扬，王东的思绪，也不禁随着去了远方，到了无魂。王东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这世间有浪子千万，谁愿与家人分散。然而此时的我，怕是连浪子都称不上。连一个镇子都没了，我该怎么去寻？这无涯，我又该如何去踏？“

一切的愁绪，都化作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似乎能将忧愁浇灭。至于是不是真的灭了，就不得而知了。半晌，王东微醉，酒坛已空：”再拿壶好的来。“言出，继续沉吟，仿若在思索着什么。

”好勒。“掌柜面带殷勤，似乎笑得合不拢嘴。精心挑选了一壶酒，还晃了晃，似乎对这壶酒的分量还算满意，便双手捧上。”阁下，此酒以珍藏二十余载。如今贵客登临，特以此酒“

”无需多言，拿来便是。“王东晃了晃，闻了闻，不禁赞道：”好酒，掌柜的有心了。“言罢，又取出一块灵骨，掷与掌柜，而后便开始品酒。

掌柜喜上眉梢，一日得两块灵骨，这足以让他富足数载了。当下便是再三道谢，一副财迷了眼的模样。

王东略微摇头，也不知是在不屑掌柜的态度，还是另有他事。继而，抿着酒，轻声低语：”无涯，该如何迈入。什么才是真正的无涯。总觉得差了些什么，可有把握不住，好生奇怪。师父曾说，无涯便可初步沟通天地，感悟的是道。那么，什么是道，我的道，又会是什么？也许，弄明白了这些，我就能够迈入了吧。”

对与王东的自语，掌柜自然听不真切。但就算他听到了，也不知道往东所描述的究竟是什么。在他看来，炼骨便已经是仙人了，飞天遁地的修士，他还从未见过。

过了片刻，掌柜见王东杯还未停，不禁恭维着：“阁下当真是海量啊。似阁下这般善酒之人，怕是此处难寻啊。”

王东，下意识地应和了一声：“哪里哪里，咳咳咳。”怎料到，酒尚在口中，不禁呛了，咳个不停。

掌柜看了，却是哈哈一笑：“阁下慢用，记不得，此酒劲力可是大的很啊。”

“哦？不知，有多大？”王东不屑开口，怎料到，话音方落，人便已趴在桌上，不再动弹。

“这劲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啊。足够让你感受不到痛苦而死去了。”掌柜地走到王东身前，到也不急着杀他：“呵呵，这醉仙散果真名不虚传以此人的实力，不过才饮了数口，便已昏厥。”言罢，关起了店门，拿出了一把略带灵光的小刀，竭尽全力地刺向王东头骨。这一下之威，便是石碑，都会被刺出个洞来。

“啊”，在掌柜一声惊呼之中，小刀竟被两根手指稳稳夹住。掌柜死死地盯着这两根手指，这明明看似修长，甚至略带秀气的手指。此刻在掌柜看来，比他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