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 (1/2)

村里人常去的山就是慕秋家屋后这座，里面能吃的野果野菜也都被采摘得差不多了。她看到河对岸的山似乎很少有人去，所以打算去询问一下情况。

原来并不是村里人不想去对面山上，只是村里并没有能直接通到对岸的桥，要想去对岸就得绕远路，从河的上游一处浅滩渡过去。

“秋姐姐，你要去对岸的山上吗？我也想去，你带上我行吗？”眼前这个姑娘叫刘翠香，他们家离慕秋家不是很远，家里上上加起来一共有九口人，她一个姑娘在家里并不讨人喜欢。平时家里有什么好吃的，两个老人都是先考虑大伯家的小孙子，她虽然才十一岁却是什么活都要干的。

“当然可以啦，你可以去村里问问还有谁想去，我们一起去有个伴也安全些。”慕秋虽然打心里非常讨厌这种重男轻女的行为，但这个时代的大势所趋，她也无能为力，只能尽自己的努力能帮一点是一点吧！

慕秋把要去对岸山上的事同李纤柔说了，听闻村子里要去的人有好几个，她也就放下心来，只一个劲的叮嘱慕秋注意安全。

第二天一早，刘翠香就带着村里几个姑娘来了。这里面有大有小，还有几个男孩子，都是她们家里的弟弟。慕文见到这么多人也想跟着去，抱着慕秋的腿撒了半天娇，她只好同意。

他们家里人显然也是叮嘱过的，一路上大的拉着小的，沿着小路规规矩矩的倒也没什么问题。走了估计得有半个小时，慕秋才看见大家嘴里说的浅滩，踩着水里的大石头正好能过河。

河对岸这座山明显很少有人来，隐约能看见一条被草丛遮蔽的小路。慕秋胆子大，领着大家走在前面。

“大家小心一点啊，这草丛里有可能会有蛇，也要注意别被树上那些虫子给蛰了。”

“秋姐姐，我怕蛇！”队伍里最小的姑娘刘月儿颤抖着声音，一副快哭的样子。

慕秋笑了笑，露出两个好看的梨涡，从一旁的灌木丛里折了根树枝递给她：“别怕，你边走边用树枝敲打这些草丛，要是有蛇就能把它们吓跑了。”

大家听了她的话，纷纷折了树枝拿在手里。

走了一段路，浓密的草丛渐渐被灌木所取代。由于没有人采摘，这里的野菜随处可见。大家也忘了关于蛇的恐惧，拿起工具就开始采野菜。慕文也蹲着十分认真地挖，倒是把慕秋逗笑了。

大家一路走一路挖，荠菜啊，婆婆丁啊，马齿苋啊统统装进篮子。沿河走了一截，慕秋又领着大家往山上去，结果被人拦住了。

“秋妹妹，我娘说这山上有野猪还有狼呢，叫我们不要往山上去了。”

“没关系，荷花姐姐，我们就走一截不会往太里面走的。这山上很少人来，肯定有很多野果呢。”

听说有野果，大家早就把野猪和狼抛到了脑后。越往山上去，大树就更多了，脚下的路也稍微好走一些。不一会儿，众人就发现了一棵野苹果树，有些果子成熟后落到地上已经烂了。

虽然这些野苹果并不是很大，却依旧引得大家欣喜若狂。矮一点的地方很快被摘了个干净，高处的就要靠那几个胆大的男孩子了。慕秋虽然对爬树这件事并不陌生，可是看树上那几个猴子一样的娃娃，也在随时注意着他们的安全。

接着一行人又发现了一棵野枣树，不过浑身是刺的枣树可不能爬，大家只能尽力将能摘到的摘下来。慕秋也没闲着，趁大家沉迷于果子的时候，将落在地上的果子收进了空间，这些长大了可就是现成的水果啊！

一上午的时间，每个人都收获颇丰，回家的路上充满了大家的笑声。慕秋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那时候她也经常和村里的小朋友上山下河，每次都是浑身脏兮兮的回到家被奶奶骂了不知道多少回。

在家门口和大家一一告别，慕秋提着一篮子野菜野果推开院门。

“娘，我们回来了！”

李氏在屋里做绣活，听见声音连忙放下东西走出来。看到那一篮子的收获，她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弄得跟个泥猴似的，还不快过来洗洗。”

晚上，慕秋趁两人熟睡再次进入空间。这一次田里的白菜和萝卜已经完全成熟，慕秋害怕它们继续生长老了就不好吃了，于是就全部收获了放到小木屋里。

屋后的栗子树已经长得非常高大了，枝头开出了毛虫一般的白色花序。大约计算了一下时间，慕秋估计这些栗子树明天应该就能结果了。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为了将空间里的栗子拿出来，慕秋借口说去后山上再看看有没有栗子。趁着慕文中午睡着了就背着背篓出门了。走了一段路，慕秋看见小路口那个草垛后面似乎有个人。她大着胆子走过去，发现原来是刘翠香。

“翠香，你一个人在这儿干什么呢？怎么不回家啊？”

“秋姐姐……”翠香抬起头，慕秋才看清楚她脸上那个清晰的巴掌印。小姑娘应该是哭过了，一双眼睛红红的。人家的家事慕秋也不好多问，她心里猜想到可能是她奶奶又打她了吧。

这个刘家奶奶在村里可是出了名的偏心，她一共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刘全财老二就是翠香的爹刘全福，还有一个小女儿叫刘玉芳。老大早就结婚生子，小孙子刘金宝很得老太太喜欢，而翠香的爹娘成亲后也就得了她这么一个闺女，所以老太太看她不顺眼，动辄就是骂更是经常动手打。刘玉芳前两年嫁到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