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未来 (2/3)

白青枫愣了愣，讪笑，“失忆，黑化，都不会改变其本质！”

“所以，我有个计划……”

——

道路被野草拱裂了，越往前，路越不好走。

白青枫弃了车，背着一个背包，继续前行。

想起赵颜的计划，白青枫深吸一口气。

席欢！

你——

会去吗？

……

新北县。

傍晚。

三中教职工宿舍。

冬叶刚刚下班，有些疲惫。

脱离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来到这所学校，冬叶以为自己会喜欢这样的平淡生活。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厌恶这份工作，厌恶那些永远都不听话的熊孩子，甚至很多时候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如果有可能，她更想连带着那些熊孩子的爹妈一起暴揍。

真累。

轻薄的衣服穿在身上，都感觉压抑。

脱去衣服，赤着脚进了卫生间，站在花洒下，感受着凉凉的水洒在身上，冬叶抹一把脸，脑子里不停的徘徊着明天的教案，这种感觉，比因为整天打麻将以至于满脑子都是中发白更痛苦。

仰起脸，任由水洒在脸上，冬叶甩甩头，想把那些该死的教案甩出去。

忽然，她心头一颤，猛然看向浴帘处。

浴帘的背后，好像站着一个人影！

冬叶凝眉，拳头缓缓攥起。

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浴帘的边缘。

浴帘被拉开，午夜看着冬叶，微微笑着。“咳，好久不见。”

……

好久不见。

乍一听，感觉很温馨。

但事实上，好久不见，也未必是坏事。

有些人，莫说好久，一辈子不见，反而会更好。

秦烈面如沉水，瞪视着红月，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张嘴骂娘的冲动。他至今还记得当初被红月暴揍的惨痛回忆。

这么多年过去了，红月还是很久以前那副青春靓丽甚至带着点儿稚嫩的模样。而秦烈……纵然保养的再好，悍兵体质的特殊性，依然把他折磨的够呛。

苍苍白发的老者，看起来总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更让秦烈痛苦不堪的是，年龄到了，有些“好玩儿”的事情，也没那个精力甚至没有那份需求了。

原来，无欲无求，其实也是一种痛苦——秦烈深有体会。

“你觉得，杀了席欢，永夜就会彻底消失吗？”红月没有任何客套，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秦烈哼了一下，故意流氓似的抓了一下自己的裤裆，似乎是想唤醒沉睡已久的兄弟，或者只不过是想对红月表示一种轻蔑和侮辱。“不彻底，那就把午夜和暮杀了。”

红月瞥了一眼秦烈的粗俗举止，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魅影的来历，我们都很清楚。那是光明星过渡利用能源，从而唤醒了黑暗之子。但是……像第一个永夜那样的黑洞，早在魅影出现之前，宇宙之中就已经存在了。”

秦烈道，“你想说什么，你打算干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你该去找咱们那个伟大的总统。他会有办法的，特别是关于拯救世界这种青史留名的事情，他最乐意干了。”

红月冷冷的看着秦烈，道，“怎么？要等死了？”

“废话！”秦烈怒道，“你看看我现在，不等死，能干什么？”

红月笑道，“也是。等死也不错，还有什么事情，比等死更有趣呢？哦，对了，我会跟总统先生提个建议，建议让你下次寄生在一个女婴身上。”

秦烈一愣，啐了一口，道，“有屁快放！别扯淡了！”

“虚拟结合现实的时候。”红月道，“我刚好在虚拟世界里。我看到了一些东西，说给你听，你可能不信。”

“是啊，我肯定不信。”秦烈没好气的说道。

红月习惯了秦烈的这种说法方式，哈哈一笑，又道，“我看到席欢……”

秦烈安静的听着，神色越来越凝重。

虚拟重叠现实，造成时光快速流逝。这种状况下，看到未来，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这并不科学！没有发生的事情，纵然能很玄乎的预测到，又怎么可能看到画面？没有发生，哪来的画面？

就像一个最高明的算命先生，纵然他能算到某个人死在几点几分，也绝对不可能看到那个人死亡时的画面！

秦烈沉默良久，才道，“所以，杀了席欢就好了啊。”

“如果看到的是未来，我们又如何改变未来？”红月问。“如果注定了……”

“你怎么也相信命运了？”秦烈哈哈一笑，“任凭哪个算命先生，也不会认为你会永生不死吧？至于未来和过去的时空问题……光明星时代，就已经研究透彻了。这种问题，我们不需要争论吧？”

红月脸上露出笑容，“你认为，我是来跟你讨论时空这种屁事儿的？”

秦烈凝眉看向红月。

红月笑着，“我看到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

……

看到的，不仅仅有红月。

武镇南坐在探监室里，隔着一层玻璃，看着蒋亚楠。

蒋亚楠穿着一身囚服，脸上带着笑，拿起话筒，对武镇南说话，“外公。”

武镇南叹气，“恨外公吗？”

蒋亚楠摇头，“还好吗？”

“老样子。”武镇南道，“你再忍忍，好好表现，争取能早日出来。”

蒋亚楠点点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