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情为何物 (1/2)

听到苏忆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栖迟和混沌的脸上都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林樾干咳了两声，耳朵早已通红，却还是沉声道：“不许胡说。”

苏忆轻声笑了两声。

栖迟和混沌望着苏忆，连嘴里含着的肉都忘了嚼，片刻后，栖迟似乎终于缓了过来，道：“你……轻浮！”

苏忆挑了挑眉，腹诽道：看来上弦和我还是不一样的，不然这俩也不会这般惊讶，不过，这样就轻浮了？我明明没干什么啊？

苏忆正想着该怎么怼回去，林樾却先一步道：“苏忆不轻浮。”

苏忆点点头，道：“他就是胡说，我们别理他。”

栖迟嘴角一抽，奇道：“你和林樾是什么关系？”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关系。”苏忆随口道。

“主人，有心上人了？”混沌惊得几乎要从饭桌上跳起来，结结巴巴道：“这这这……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吗？”

苏忆看了眼混沌，一拍混沌的脑门，道：“你怎么也开始说上弦的坏话了？”

混沌连忙摆手，急道：“不不不，我没说主人的坏话，因为以前的你从未喜欢过谁，我只是太惊讶了，主人你别生气。”

“这话说的，姑娘家的心思你们又怎么知道，上弦就算喜欢谁，就不许人家暗恋吗？”苏忆道，“是吧，林樾？”

林樾没有接话，苏忆放下啃到一半的鸡腿，看了眼林樾，无奈道：“我们在说上弦。”

栖迟被这暗恋的说法逗笑了，混沌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片刻后，栖迟道：“她那种脑子里缺根筋的人，是不会懂得情为何物的。”

苏忆翻了个白眼，觉得栖迟这人，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诋毁上弦的机会。

苏忆咳了咳，不想在这问题上多说，便道：“看你们一副很了解上弦的样子，应该对她相关的事都很清楚才是，能否说说，上古之时的那场神魔之战，上弦究竟扮演着什么角色，魔王剜心和神族消失又是为何？”

栖迟和混沌脸上的笑容立时敛了下去，混沌摇了摇头，道：“主人，以前的事既然你已经忘了，就让这些事过去吧，不要再问了。”

苏忆心道：此前聊起上弦还一副滔滔不绝的样子，现在提到神魔之战和暄和反而缄口不言，这可真是此处无银三百两。

“若无事的话，我对前世如何也并不那么在意，可现在因为这心，我平白遭到仙界、鬼界的通缉，而我如今的力量必然无法与他们抗衡，有句话怎么说的，就算死，也得让我死明白吧。”

“苏忆，不许胡说。”林樾道。

苏忆笑了笑，又道：“以前我还以为我自己便是魔王，可你们说我是上弦，可若我是上弦，这天命石上对魔王终将重返世间的预言要实现，莫非是要我把这心还给魔王？那我就更该知道这心为何会跑到我这里。”

栖迟左手托着右手手肘，右手支着下巴，沉思了起来，混沌则双手托腮，一脸的纠结。不知过了多久，栖迟看向苏忆，道：“你真想知道？”

“不行！”混沌急道，“栖迟，不可以说，主人现在这样就很好，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

苏忆见混沌和栖迟的态度，约莫猜到这些事说起来应该不会让人很愉快，但再怎么不愉快，也是对于曾经的上弦，而她多半不会有什么感同身受的感觉。

“你不是说最听主人的话吗？”苏忆拍了拍混沌的脑门，“难道都是骗人的？我想听为什么不告诉我？”

混沌委屈地撇撇嘴，泪水不知何时又开始在眼眶里打着转，然后转着转着，就真的落了下来，混沌用袖子随意擦了擦，鼻子抽了两下，倔强地低着头不说话。

苏忆抚额，道：“你……我错了，你别哭好吗？”

混沌倔强地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苏忆再次抚额，无奈地看向林樾和栖迟。

栖迟没好气道：“别理他，他一直就这样，越理他越来劲。”

林樾咳了咳，道：“别哭了，我替苏忆向你道歉。”

混沌仍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只不过微微起伏的肩膀，以及不停擦脸的动作，看得人莫名揪心。

苏忆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混沌的肩，柔声道：“混沌最乖了，当然不会骗人的，别哭好不好？”

苏忆发誓自己从没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过话，待自己说完之后，自己都差点被自己恶心到了。不过混沌却很受用地揉了揉眼睛，抽噎着道：“我……我只是为主人着想，我……不想……不想主人不高兴。”

“我知道。”苏忆道。

栖迟起身，站到混沌身边，抄着手道：“该来的总会来，就算你现在不告诉她，她早晚也会从其他地方得知。你若真把苏忆当主人，就该尊重她的决定。”

“臭凤凰！”混沌嘟囔了一句。

栖迟唇角微勾，对苏忆一挑眉，笑道：“现在可是你想听，若之后后悔可不能怪别人。”

苏忆点了点头，道：“故弄玄虚够了，可以说了吗？”

“林樾需要回避。”栖迟道。

苏忆点了点头，道：“林樾，回避。”

林樾有些惊讶地看向苏忆，实在没想到她竟答应得如此爽快。

“苏忆，你……要瞒着我吗？”林樾道。

苏忆无奈道：“你不走，他不说啊。我之后再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林樾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正欲起身离开，却听栖迟道：“我们不在这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