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四章：乐不思蜀 (2/2)

周大叔神色平常，好似这理所当然，男人听话的脱衣倒下，没有说话。水盆放在老汉脚边。浸湿毛巾拧去十分之七的水分。

开始的时候男人还觉得奇怪，渐渐的双眼闭合，表情舒适。周老头和他说着话，声音不是好听，他却觉得格外惬意。缓缓开始擦拭他的脊背，绕过受伤的部位，搓揉他的穴位。手指粗糙，却格外舒服。皮肤微红，重新放到水盆中，拧干。肩膀、手指、脚趾、前胸。

没有婢女细致与轻柔。

却充斥着另外一种爽快。

反复擦拭后，又重新换来两份干净水，又简单擦拭一遍，周大叔叫醒他，端来一大碗黑灰褐色的汁液。“小霍来喝了，好得快。”

男人看了一眼药汁，知道了那一碗像□□的汁是什么了。在周老头鼓励的目光中，咬牙一口闷，瞬间他的脸色变了，有点绿。

又接着一碗水端到面前。

霍似：“……”

“涮涮嘴。”

洗脸漱口后，周大叔终于出去了，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怅然若失。心底有一块地方空虚，释放着需求。有什么想要宣泄出来，不耐烦的情绪宣泄而出。引以为傲的定力，瓦解。

烦躁的揉搓自己的脸，下一瞬由于动作过大，疼痛传来，刹那使他脸色一白，□□自己脸的手，蓦然一顿。随后传来吸气声。

下一瞬又快速恢复如常，闭上眼睛，假寐，此时门口站着被季子思动静引来的周老头。看到没有什么事情，又轻轻关上只开一条缝隙的门。

一切平静后……

有细微的吸气声传来，有什么仇什么怨，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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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人立于残旧的废墟前，凸凹不平地面和萦绕烦人的蚊虫，身影依旧挺拔。唯独面色阴沉，眼神里精光乍现。

“难道已经逃走？”有疑惑，但又快速被他否定。虽然季子思不俗，但也绝不可能逃走。定然躲藏在一处极为隐秘之地。缓缓打开手中地图，思维盲区？突然他的目光定在一处。

这是整个南域山群最密集的区域，山体绵延起伏，气势磅礴，地势极为险要，又有猛兽出没，没有人会想到，除非季子思藏到里面。

时间在季子思从没有的平静、轻松、快乐中度过，在周老汉的细心照顾下伤势也在好转。每天都要喝掉几大碗草药，为了防止感染、发热。

这些天下来，除了周大叔父女二人以外，男人很快认识了村里的其他老人。毕竟大周村太小，人太少。老人们都很喜欢这个有礼貌嘴甜的小伙子。知道他的经历后又联想到自家外出的孩子，不约而同的流露出慈爱关怀。

男人虽然还没有完全好，但是已经不妨碍行走与日常的生活。

那头野猪里的肥肉已经被周姑娘炼成猪油。肉也被送到了各家各户。

门外有敲门声，轻微。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蹒跚的老婆婆。周湘秋听到声音也从屋中出来，看到是孙大娘。忙上前搀扶住她。

孙婆婆笑，有些力不从心的说道：“人老喽，不中用了，湘秋啊，我屋后老木头上新的木耳、野菇能吃了，你去摘点熬汤喝，烧菜放点也好吃，那味鲜的很。”

她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婆婆粗糙的手背，乖巧的点点头，牵起婆婆就径直走到桌旁。孙婆婆昏花的眼环视一周，“怎么没看到小霍！”

还没等周湘秋开口，杂乱声音从隔壁厨房处传来，周姑娘一惊，对孙婆婆笑笑，跑出去。

季子思见到周湘秋进来，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此刻的他是从未有过的狼狈，她先是静默两秒，眼中露出：你是笨蛋吗？又想到他的富家公子身份，也可以理解。

“还是我来做饭吧，你去陪孙婆婆。”

转身打理起被男人弄得一团乱的小灶房，男人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变得火热，里面藏着深深的渴望。他觉得这里的人有一点很奇怪，竟没有人觉得周湘秋很美，就连她自己都无动于衷，难道是这里太封闭的原因。他还发现一点，周湘秋特别厌恶看到自己对她的痴迷，只要自己稍微流露出一点，被她看到。少女的面色立刻变得面无血色，眸中的恐惧、厌恶□□裸的让他发慌心里也难受。所以他学会隐忍。在她面前表现出对平常人一样的态度。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对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如果在阳城……季子思神色一变，多亏没有如果。

尽管在这之前，已经告诫自己多次，但真正看到她的时候，仍无法克制住自己的心跳。只能躲在暗处偷窥。或许她的身材不是最妖娆皮肤不是最好，没有娇养在闺阁中小姐会的琴棋书画，焚香添墨。没有各大院中的姑娘勾人手段，没有保养如玉的芊芊玉手，但是单单她的这一张脸，就没有人能够比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