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牵连甚广 (1/2)

宫里浴兰宫。

陈妃，宫中年纪轻位分高的妃子。陈妃年轻，虽尚未有皇子，但陈家依然不站任何队，想着哪天陈妃有了子嗣，陈家未必不能权倾朝野。

“你说珏王对谨思郡主亲厚不同其他人？”陈妃冰冷看着从宫外来的陈家家奴。

“娘娘，正是如此。昨日，珏王殿下还陪着谨思郡主游街。谨思郡主好像还赠与珏王了什么。”陈家家奴不敢隐瞒，如实到来。

啪的一声，陈妃手中的赤金珠宝的护甲断成两节。陈妃雍容华美的容颜因沾染了愤怒却愈加显得美艳，美的噬人心魄。这也是陈妃年纪轻却做到妃位的原因。

“楚水漾可是与洵王世子定了亲的！”竟然还敢与她的珏王有所牵连！

陈妃分外嫉妒，她在深宫，珏王远在漠北，常年不归数年难见。而珏王却陪楚水漾游街，自己至今也只在上书房门前远远瞧过珏王一眼。原本想着宫中家宴可见珏王一面，不想珏王却没来家宴。

穆繁安虚长陈妃一岁，珏王回京受封亲王那年是宣景四年。那年穆繁安十七，陈妃还是二八的陈香融。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美过仙官的陈香融在亲王封礼上一眼沉沦威风凛凛、相貌英俊的穆繁安。

只可惜穆繁安受封没两日就急匆匆的回漠北了，陈香融等了三载也没等回穆繁安。等穆繁安如今回来时，她仍需称穆繁安一声珏王，而穆繁安按照规制却要唤比自己还要小的陈香融一声陈妃娘娘。

陈香融原是个聪慧有胆魄的女子，不信什么一遇误终身的浑话。可是陈香融却用自己六年寂落时光切身的感受了，什么叫一遇穆繁安误陈香融此生。嫁给皇帝是陈香融最后的挣扎，唯有在这皇宫她才能靠近穆繁安。

证人回京，宁明申无可挣扎，只能拒不承认，以期珲王能救他一救。只可惜他没等来珲王倒先等来了卫威侯府的大爷卫汤。

“程大人，本官好歹也是朝廷振威校尉，尚未定罪前，怎可与这等蛇蝎心肠的罪人关在一处。”卫汤一看一身灰不溜秋的宁明申立刻抗议。

程宥白冷笑，一丘之貉倒会分门别类了。

“卫校尉涉嫌宁执将军之死，宁义侯是此案的重要犯人，自然是要在一处。还请二位好好相处。”程宥白有理有据道完就离开了。

卫汤在身后大嚎大叫，无人理会。

苏勉跟着程宥白问道：“斥候交代的是卫二爷卫泳亲自去求助宁执将军的，为何大人不直接拿了卫泳？”

程宥白倒是想直接拿了卫泳，可是依着如今案子的发展趋势，卫威侯卫东身死也不禁让人起疑。程宥白拿了卫汤是因为当年卫汤是跟着前卫威侯去卫东的凉陲，醉翁之意不在酒，拿了卫汤目的不在宁执之死而在卫东之亡。

“卫泳是禁军都尉，没有确凿有力的证据，拿人皇上那里恐难交代。”程宥白想了个理由应付道。

卫威侯府。

卫渚直面卫威侯卫北。卫渚带来一个当年跟随卫北左右的老幕僚，这幕僚在卫北心里早已是个死人。如今不想竟然还活着落到了卫渚手里！卫北心中惴惴不安。

“卫二爷，不应该是卫威侯爷。季房不才，未能如侯爷的意死在侯爷手里。让侯爷失望了。”老幕僚季房的腿脚因当年逃避追杀时受了伤瘸了，故而卫渚让其坐着说话。

卫北抿唇不应，也不能应答，多说多错。只得狠厉的看着卫渚和老幕僚。想着是不是要动用府兵围杀了二人。

“二叔，我此次回京封云麾将军，随身亲军要比侯府府兵多了又多。”云麾将军三品大员，亲兵数量可达三千。而卫威侯府身处京畿，府兵至多几百。

“大侄子原是有备而来。只是云麾将军三千亲兵可来得及救你。”卫北嗤笑，三千远兵能救得了三百近兵之围？可笑！

“二叔果然是做了卫威侯，人都变得非同凡响了。只是这卫威侯的位子做的是不是太稳当安逸了。不瞒二叔，侄子的一千亲兵昨夜就换了侯府的三百府兵。二叔的三百府兵应该在京郊压着。”卫渚笑着看卫北脸上的嗤笑凝固后，变成怒不可遏。

“卫渚！你到底想干什么！？”卫北知道此时的自己相当于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割舍。

季房收到卫渚的示意开了口：“当年卫北不服老侯爷袭让卫大爷卫威侯之位，联合几位幕僚欲除卫大爷后快，正好宁明申怨怼宁执将军不辅助当今皇帝，致使宁义侯府错失从龙之功，宁明申欲扶助嫡出珲王宁执将军不准宁家参与夺嫡，故而宁明申想除去宁执将军正好卫北想除去卫大爷。所以二人一拍即合。我等身为幕僚劝阻不得，竟被卫北赶尽杀绝。如今只剩老朽一人活着！”

老幕僚说到最后，泪水潸然而下。眼前尽是十年之前同僚被屠杀，自己亡命天涯的场面。不知是悔恨的泪水还是艰苦多年的疼痛。良禽择木而栖，老幕僚选择的不是良木而是一把要人命的屠刀卫北！

卫北倒吸口凉气，一时站不住跌坐在太师椅上。卫渚是何时知道此事？是从何时开始筹谋？是不是就等着这天的到来？卫北看着卫渚，觉得此时这个性格温顺战场勇猛的大侄子异常可怕。

卫渚冷笑，他可怕？当年他尚不成气候的时候，卫北在军中为难他倒是小，却总将危险的仗交给他，赢了算自己的功劳，输了就全部推给他。好在这些年军中有宁明朗相互扶持，军外有穆勋宁相助。不然他如何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