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二、所谓真相 (1/2)

沁芳阁，程宥白点了一桌子菜肴，美名其曰谢赵汝虞带他看戏之情。

赵汝虞自然不信但是一想到日后还得跟着程宥白混几日，也只得一边看着程宥白皮笑肉不笑的俊脸下饭，实在阴恻恻。

“程大人用罢膳还不去查案吗？”赵汝虞实在受不了程宥白从头至尾慈祥的跟老太太一般的微笑。

“本官还用查吗？你们不是都把真相查出来了，只管告诉本官，让本官好早日结案去圣上那领赏就好。”慈母笑扔在继续的程宥白道。

“打住！我可没搅和进你们后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腌臜事。”赵汝虞急忙撇清关系。

程宥白听了先是真笑了，然后脸色阴沉沉的赵汝虞看着都害怕。这？她有说错什么话吗？

“这么说京畿防卫图丢失跟你有关，还是说京畿防卫图就是你盗的？”程宥白冷冷的问，一双眸子跟上了冻一样，寒气逼人。

赵汝虞哑然，瞧自己这张嘴！反手就要给自己一巴掌却被程宥白握住了手腕。

“胡闹！胡乱来！胡作非为！”程宥白一口气三个胡字开头。

赵汝虞却在想着怎么过程宥白这关，这事捅到后兴皇帝那自己挨罚是小，若是连累父帅是大。

程宥白看着赵汝虞脸上总算有点懊悔畏惧担忧，既喜又悲。这尊杀神果真是谁惹上谁倒霉。

“你跟宁大将军怎么回事？”程宥白突兀地转了话题。

“我刚盗了图就被他逮住了，没法子这不才陪他演出戏。”赵汝虞挫败道。

程宥白听了心中竟松快许多然后又提起了心，今日他这是怎么了，心绪这般多变。

“这图如今不在你手里，在宁义侯手里。所以你没做其他，不用担心。另外本官需要一个护卫。”程宥白略做思量道。

什么？程宥白要放她一马！赵汝虞心中的石头可算落地了。连忙答应做程宥白的护卫，生怕程宥白反悔不认。

“只是这案子你怎么查？如今宁明朗可是表了态。”赵汝虞想着宁义侯府与宁明朗可都不好得罪，一边是难缠的瑛王，另一边是筹谋周全的穆勋宁和宁明朗。

“照实查。”既然尘封的真相有人觉得该揭开了，那不妨揭开看看幕后之人最终的目的。

农历八月八，宁明立被大理寺逮捕。稍后大理寺少卿程宥白亲自于宁义侯一处私宅的暗室，查到丢失的原版京畿防卫图。宁义侯声称不知此事，将宁义侯府摘的干干净净。

农历八月初九，程宥白同大理寺官员着手审理此案。

“宁二爷，宁义侯府已经对外跟你关系撇清了。”苏勉同一个主薄审了宁明立许久，只有这句话让宁明立变了神色。

随后宁明立就要求见程宥白，不然一句话都不说。

无法子，在整理宁执旧时记录的程宥白只得前去见宁明立。

“程大人，我哥真的跟我撇清关系了？”宁明立静静地问。

程宥白不答，只是摊开宁执当年的记录，挑了几点道：“宁义侯当年同宁执将军在凉陲，宁执将军出事后，宁义侯称宁执将军擅自调兵中了西凉铁骑的埋伏而亡。可是这些口录中却有遗漏，有份口述记录里称宁执将军是前去救援才中了埋伏，苦战无援兵才全军覆没。人人都知道宁义侯当年是凉陲戍军斥候营的，当年给错消息故意误导宁执将军前去中埋伏的人，是宁义侯吧。宁二爷。”

宁明立抿着唇，垂下手道：“程大人答非所问，我只想知道我哥是不是真的撇清了跟我的关系。”

程宥白一边收起文书一边道：“听闻宁执将军未去凉陲前，时常带着宁义侯在内的这些后辈谈论军法，对宁二爷这辈也是极为关怀。甚至期望宁二爷这辈的孩子以后能继承宁义侯府的义，为国为民□□定国。只是二爷觉得，宁义侯当年若是真的做了那等事，如今跟二爷撇清关系又算得什么。”

宁明立唇抿的更紧了，他虽胆小怕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是他从未想过要背叛他同胞的亲兄长宁义侯宁明申。而如今让他自嘲的是，宁明申先放弃了自己这个亲弟弟！宁明立明白了，他亲生的哥哥是要弃卒保车，准确的说是舍弃自己这个拖后腿的。

“我认罪伏法。”宁明立最终道。

“宁二爷确定如此？毕竟宁义侯可是连亲弟弟都可以舍弃。最重要的是，因插手宁执之死可以对宁明朗下毒与宁明朗撕破脸皮。宁二爷，安知日后宁义侯不会为防止宁二爷的后人报复，将宁二爷的家眷尽数杀了。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也不是每个人都如宁明朗能成为怀化大将军，有自保能力。”程宥白虽这么说，可却把认罪文书递到了宁明立手边，只需按压手印即可认罪。

“程大人明知案子真相，却还能轻易让我画押吗？”宁明立看着认罪文书，耳边却是回想这程宥白的话和自己家眷的脸。

八月初九，秋闱第一场考试，宁明立有个儿子也参加了考试。

“真相对于某些人来说重要，而此刻于本官而言，京畿防卫图更加重要。秋闱第一场考试快结束了，宁二爷的儿子也该出考场了。那孩子若没考中倒还好，若考中了二爷认了罪结局可想而知。”程宥白表现出一副略有厌烦不耐的样子，似有催促宁明立画押的意思。

宁明立的心里防线终于像洪水决堤，一发不可收拾。亲自证实了程宥白所有的话，还提供了可靠的人证下落。

原来这看似愚笨的宁明立竟也不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