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十六、一生之誓 (1/2)

早朝一事，因着有皇帝重言在先，自是不敢再有他人多言。加之珏王穆繁安一番冷嘲众臣不务正业同程和一番市井妇人的言论，众臣颜面尽扫。若真再有什么蜚短流长的话传出，且不说坐实了市井妇人的做派，就是洵王世子那也是交代不过去。

这位洵王世子入朝之势本就显赫，皇帝又有重用之意，将来在朝中地位必然也是超群。今日首次上朝，就被他们这群人当着面将这位显贵的洵王世子斥责的首尾不是。

这群御史大夫的焦灼可想而知，也不知这位洵王世子记了他们几分仇。

让众位御史大夫更揪心的是，如若洵王世子听到他们的心声，必然会回上他们一句：若十分是记仇的上限，那也就记了不多不少，刚好十分。

去上书房的路上，穆勋宁不巧碰上了才换了锦织常服的珏王穆繁安。

穆繁安的副将傅燃瞧看一素沉稳的珏王此刻碰上这位洵王世子，煞气不知浓重了几何。傅燃觉着倘若此刻不在宫里，珏王怕是就要跟世子打上一架，也是有可能的。

听闻珏王心中记挂一人，莫不是就是这位洵王世子？傅燃才将萌生这个念头就在心中打了自己一巴掌，一个大男人惦记一个大男人，这不是胡扯吗！

“见过珏王爷。”穆勋宁道。

“世子客气了，本王受用不起。想不到世子这般风姿清朗的人也做得那等枉顾礼节的事，倒是让本王开了眼。”穆繁安后句话几近是咬着牙说的，若说早朝之事没有穆勋宁的手笔，穆繁安半点也不信。

“承蒙殿下抬举，徵之一介肉胎凡身，自有七情六欲。”穆勋宁不紧不慢回应。

穆繁安冷哼一声，不再多跟穆勋宁口舌之争。

来日方长，白云苍狗。他与楚水漾之见仅是隔了一道婚旨罢了，不足为惧。穆繁安想着这些走到了上书房前。

“还请珏王殿下于偏殿稍作等待，洵王世子跟某家先行面圣。”庆公公一早就在上书房门口等着这二人。

穆勋宁进了上书房将禹州的情况与安排一并呈禀皇帝。皇帝听着也是满意的，不禁又看重穆勋宁几分。

“臣另有一事容禀。程宥白此人才干卓绝，应当用在更合适的地方。”穆勋宁提及程宥白。

皇帝在脑中思虑后沉声道：“京畿防卫图丢失一案，朕因无合适人选一直压着，程和之子倒也是不错。今日你既提及，大理寺卿一位一直空着，不如让程宥白补上。”

穆勋宁听及却是摇头道：“程宥白年资尚浅，大理寺卿一位过高，恐难以服众。”

皇帝对程和满意连着怜护几分程宥白，当即爽快道：“那便许程宥白大理寺左少卿之位。”

庆公公送出穆勋宁后，请了偏殿的珏王。

“你不回便罢，一回就将满朝文武得罪过半。这些年到底是朕小瞧你了，为个女人做到这般地步，当真出息。”皇帝没好气的道。

“父皇既知道儿臣的心意，还默许皇祖母赐婚，是怕儿臣不回来还是怕儿臣舍不得军权？”穆繁安的语气不似之前在朝堂上那般凌厉也不似同穆勋宁那般咄咄逼人，却是苍凉至深。

“你这说的什么混账话！朕恐怕太后不赐婚你是真的不愿回来。你这性子随了你母妃十分，拧的很。”

皇帝说这话是气的胸前起伏不定，庆公公一直在边上给皇帝顺着气。穆繁安顾忌着君父礼法不敢再有多言，只垂首站着。

皇帝也是知道穆繁安这般姿态不易，也不再说什么严言厉语。因着珏王十年不在京里，未开设王府，便由皇帝安置在宫里的清平殿。与皇帝的寝宫相距不远，可见皇帝眷顾之心。

穆勋宁出了宫就去了楚府见楚水漾。

楚水漾这些日子除了皇后的来了几趟，旁的倒都没有。日子过的舒服，人自是滋润不少。只是担心庆叔那方的事，睡意又不浓，故而这几日眼底乌青。

穆勋宁见到楚水漾人时，因着楚水漾肌肤胜雪的缘故眼底的乌青格外显眼。穆勋宁的脸色当即也青了。

“你家郡主这几日是没合眼吗？”穆勋宁寒着脸冷着声问于颜。

于颜虽知眼前的人是洵王世子，可是却从没瞧清过洵王世子的脸，此刻方瞧清，自是惊愕难言，待反应过来才回了话。

“世子这般寒颜冷问，吓着我的侍女了。”楚水漾见到穆勋宁心中滋味百般，可是甘甜最多。

“你倒是一点都不怕，但凡有一丝畏惧，也不能让自己顶着这双眼睛见我。”穆勋宁定定瞧着自己在他这儿都交代不清，还有心思替别人说话的楚水漾。

穆勋宁见楚水漾一脸颇为不服气的样子，抬脚进了楚水漾的闺阁。楚水漾见穆勋宁是要进自己的闺阁，想着上次穆勋宁这人闯进自己闺阁的所作所为。楚水漾急忙拦住穆勋宁，哪知穆勋宁直接拎了自个儿进了门，又让跟随自己的顾城制住了于颜两人在外看起了门。

进了门穆勋宁坐定后才松了楚水漾。

楚水漾想这方时这人臂弯圈着自己的胸背，不曾红过的脸颊此刻通红无比。穆勋宁一副清闲的做派，看着羞红脸的楚水漾忍俊不禁，这个一心想保着小命等人掩护她回金泉的小丫头难得知羞。

“世子不言娶否，却屡屡这般不顾礼法，可是成心戏耍于我？”楚水漾摸不准穆勋宁的心思，一时忍不住气道。

“听闻郡主在金泉楚王府有个别名，叫水水。”穆勋宁答非所问。

“这是父王和母妃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