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在，离去和道别之间 (1/2)

崔成晚是陌者没错，可他只是一名灰衣陌者。/p

有什么理由要去杀一名只是收集情报的灰衣陌者呢？/p

难道他掌握着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秘密吗？/p

如果有，是什么？/p

刘驰驰想得心累，扭头看看崔成晚。/p

那家伙垂头丧气，一脸沮丧地依在墙角，那副表情像是一个不甘心被抛弃，而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失败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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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小小的灯火从门口的长廊那一头移过来，窗纸上印出一个熟悉的纤弱身影。/p

“悟门！”/p

刘驰驰心里叫道，一闪身到门口打开半扇门，一伸手把悟门拽了进来。/p

悟门一惊，刚想呼叫，就被刘驰驰用手捂住嘴巴。/p

“嘘—”/p

瞪大了的双眼看清眼前的刘驰驰后，立刻换成一张如释重负后放下心来的嗔怪表情。/p

“驰哥哥，你吓死我了。”/p

刘驰驰抱歉的一笑：“悟门，对不起，我不想让那帮守卫听到。”/p

悟门一下子张大了嘴巴：/p

“真的是你，他们要捉的人真的是你？”/p

“嗯。”他点头。/p

“真担心死我了，我就知道是你，叫你别去别去偏不听。”/p

刘驰驰露出一副孩子犯错后不好意思的笑。/p

两人自顾自说话间，悟门眼光突然瞥到墙角鼻青脸肿的崔成晚，她吓了一下，惊讶地问：/p

“他......”/p

“被我揍了！”/p

“你揍他做什么？”悟门怒恼着替崔成晚鸣不平：“暴不平乱不止，你们这些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p

刘驰驰被小姑娘训得额头直冒汗。/p

“小姑奶奶，你听我说完再做判断好不好。”/p

悟门一撅嘴：/p

“好，我听你说。”/p

刘驰驰就把刚才生的事简短向悟门说了一遍。至于其中像陌者这一类繁琐的名词解释他就一句带过了。/p

听他说完，悟门一脸的无法理解：/p

“外界的人心果真如此复杂吗？”/p

刘驰驰一笑：/p

“再复杂的人心能逃过你慧心兰质的眼睛吗？”/p

一说这句话，突然心里一亮。他顺手把悟门拉到一边，小声对她说：/p

“悟门，一会我问他话，你帮我细心留意着。”/p

悟门会意地点点头。/p

他转身拿了一支灯盏放到离崔成晚就近的桌上，自己也靠近坐了坐。/p

“崔成晚，想这么久想到什么没有？”/p

本来两人无话僵持了很久，又觉察刘驰驰没有杀自己的意思，这崔成晚依在墙角都准备眯盹一会儿了。/p

却不料刘驰驰又来了精神，也不知道要问什么，崔成晚便又坐直了腰。/p

“刘爷，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卫将军我真没见上面，事情都是孙管家安排给我的......”/p

“除此以外就没什么可告诉我的了？”刘驰驰打断他。/p

“没有了，刘爷。都已经如此情形了，我还有什么可以瞒你的呢？”/p

“你确定你知道的都说了？”/p

“嗯。”崔成晚被他揍得没有力气，在他眼光逼视下还是点了点头。/p

“你确定？”/p

“是的，刘爷你信我。”/p

刘驰驰瞪他一眼，他便又把头疲惫地埋在胸前了。/p

刘驰驰便不再问他了，站起身来走到悟门那边。/p

“你觉得怎么样？”/p

悟门盯了崔成晚一眼，认真的对刘驰驰说：/p

“驰哥哥，你好好问他，这人一定有件大事没有对你说，他那副诚惶诚恐又怕你识破的样子错不了。”/p

刘驰驰回答她一句“明白了”又转身坐到了崔成晚的面前。/p

崔成晚感觉他的影子又像座山似的移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抬头哭丧着一副脸说：/p

“刘爷，我求求你，我真的没有什么瞒你的了。”/p

刘驰驰不理他这些。/p

“这一路上到现在，我对你怎样？”/p

“刘爷，你对我是没有话说，可是，可是我真的该说的都说啦。”/p

“那就是说，还有不该说的，不是么？”/p

“这......”崔成晚语塞住了。/p

刘驰驰冷看他一眼：/p

“我瞧你资质尚还质朴，所以未下杀手。想不到，你对我仍还不说真话，我真觉得很痛心。”/p

感慨着，手臂一拳打在崔成晚身边墙上，墙上立刻凹进去一块，粉末扑扑得掉了崔成晚一肩膀。/p

崔成晚一吓，终于承受不了，全盘崩溃，低下了头抽泣起来。/p

他们两人看着他这幅模样，皆一语不，心里却都舒了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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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成晚抽泣一会抬起头来，一脸愧疚：/p

“刘爷，他们那天把小仙姑娘弄到洛阳藏起来了。”/p

“仙儿？”刘驰驰失声叫了出来。/p

“嗯”崔成晚点点头，不敢看他眼睛。/p

“他们把仙儿怎么了？”刘驰驰着急一身冷汗冒出来。/p

在崔成晚的叙述下，事情的经过才逐渐明了：/p

原来那天，就是崔成晚到三里亭接他到法门寺的那天，本来就是安排崔成晚的马车等在山脚下的。等了一会，就看到孙管家的马车从山上下来，到跟前停下。那孙管家先下来，对着车里说：“孟姑娘，请你移换到这辆车上吧。”车里有一女子声音说：“怎么换车呢，不是说随你们一起到长安的吗？”孙管家说：“长安城里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