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表白 (2/2)

乔天离带苏宓来的地方却出乎意料地远离热闹人群，这里是一个圆形的花圃，周围都种满玫瑰花，香气四溢。花圃边上也拉上了彩灯，在两个入口处还站立着两个假的圣诞老人，此时他们正扭着屁股长着圣诞歌。

乔天离带着苏宓走到花圃中间，这里有彩灯围出了一个心形在地上，五彩灯光不断闪烁。乔天离引着苏宓站在心形灯圈中，然后他站在了灯圈之外。

这里也许说不上很美，但幽静，浪漫。

苏宓见乔天离脸上开始出现紧张的表情，开始有些不懂他的意图，只是讷讷问道：“为什么来这里？”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乔天离突然觉得心脏狂跳不已，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后道：“我有话要跟你说。”

“哦。”

“苏宓，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是我这一辈子第一次说的，也是最后一次说的话，可能会冒犯到你，但我并不准备请求你原谅，只是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整，可以吗？”

苏宓犹豫了一下，是什么样的话会一辈子才说一次？她仿佛猜测到一点，但见乔天离真诚的样子，她不忍拒绝，终是点头。

乔天离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另外一股紧张感马上袭来，他思考了一下，缓声道：“半个月前你搬出乔家的时候，当时我就想把我心里的话告诉你的，但那一次我虚伪了，我对你说了假话。”

见他停顿了下，苏宓帮他把话说完，“你说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去找我想找的人。”

“是的，当时我以为我可以大方到目送着你去找刘仲鸣的来世，但是当我第一次看到你和他一起出现的时候，我才知道我做不到，也是在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是有多喜欢你。”乔天离向前一步，他深情地看着苏宓的眼睛，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含着很多的情绪，除了爱惜外，还有一丝小心翼翼，他怕苏宓反感抗拒。

苏宓沉默地底下了头，避开他热烈的目光。乔天离接着说：“后来我每天都偷偷跑去你的公寓，有时候是在楼下看着你房间的灯光，有时候是坐在门外看着大门，我期待你会从窗口探出头来然后发现我，但又害怕被你发现，我就这么矛盾地过着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我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对你的爱意，原本也不想让你知道，但当我看到你为他哭，为他难过的时候，我心如刀割。

“你已经在我心中最柔软的那个位置扎了根，当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的时候，当你变得越来越重要的时候，我便不再是我。我是那一个因为你难过而难过的傻小子，是那一个因为你开心而开心的笨蛋，是那个可以为你奉献一切的人，只要你愿意，明年的鬼节我可以陪着你一起找阎罗王报到。我爱你。”

苏宓终于抬起头，乔天离没有想到此时的她竟然泪眼婆娑，她冰凉的手慢慢靠近他的脸，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最后是他的嘴，柔软还有颤抖。

“天离，我只是一只鬼，你是一个人，人鬼之间怎么能有——”

苏宓话还没说完，乔天离的手立刻覆盖在她的唇上，“不要说什么人鬼殊途，那只是一句屁话。我爱你，仅仅只是我爱你，无论你是人是鬼，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