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你老我也老 (2/2)

“我还好，坐吧，我煮一壶茶。”婉清转身的时候，还在想着怎么开口的我本能地拉住了她的手，“怎么…了？”

“不用了吧，我就想和你坐下来聊一聊。”我们两张脸，都只能看到一双眼睛，这个打扮在两个彼此熟悉的人面前还真是挺奇怪的。

“啊…好…”婉清明显有些紧张，双手放在胸前，和衰老的面容以及肌肤不同，她有着一头秀美的长发，尽管看上去也有些花白，但是还是比容貌要年轻很多。

“婉清，其实…”快点想出来，可以把妹的花言巧语，“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留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简直说得比唱的还好听，真是佩服我自己的机智。

“什…什么鬼？”结果却把婉清给吓到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队…队长，你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才没有呢！我是认真的！婉清，让我摘下你的面罩好不好？同时，你也摘下我的。”

“我…”听到这句话，婉清的眼神明显动摇了，开始四处躲闪，也许情况又恶化了，但是反正只要她不愿意面对自己，星躔令就不可能成功，连自己都赶到害怕的人，又怎么敢去相信别人呢？我知道，婉清不是不信任我，而是觉得自己不配，“队长…还是…算了吧？”

“这是命令！”听到命令两个字，我听到她的呼吸明显一窒，因为我以队长的身份下的命令，婉清是没有办法拒绝的，直到她伸出颤抖的手向我伸来的时候，“别怕！”摘下她的面罩，我却差点倒吸一口凉气，幸好心理素质够硬，没有表现出来，否则就伤人心了。

这张脸不仅仅布满了刀刻一般的皱纹，而且极度消瘦，能够看清完整的颅骨的轮廓，想要流泪的双眼，都因为干涸的皮肤而失去了眼泪，果然比以前更加严重了，怪不得始终不愿意摘下面罩。

“队长…”她的双唇在颤抖，一点一点地传递到了手腕之上。

“婉清，加油。”当她的手触摸到我的面罩的时候，抓住了她的手掌，慢慢地取下了面罩。

“队长…你…”在惊讶之中，似乎她暂时都忘掉了其他的事情，忍不住张大了嘴巴。

看来大小姐和秋芳蕊替我化的妆还是很成功，“你看，现在我和你一样苍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早晚有这么一天——”就算是我的师父，也有乘云仙逝的那一刻，谁都逃不过这样的轮回，“所以，我一点也不在意苍老的你，很多事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没有想出什么足够花哨的语言，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真心实意，我想，这才是最重要的一点吧。

“队长…”婉清没有做出什么对我的回应，默默地低下了头，手摸上了自己的脸，“一起…变老？”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倦坐在炉边打盹，追梦当年的眼神，美丽或者痛苦，都成为了昙花一现的仓促，化作了岁月的留痕…”我真是太有才了，需要平静一下被自己感动了的心情，“婉清，接受我的星躔令吧，同躔！”空气里有着一丝不寻常的沉寂，阿勒？怎么还是没有动静？“婉清？”再次触摸到她的头发的时候，干枯而花白的头发开始变得光亮而乌黑，然而少女却…“婉清？！”昏迷不醒了，“这个样子…糟了，刚刚那一刻让她的内心变得柔软了，所以，受到了失魂症的影响。”